40 庄周梦蝶（第2页）
这也合理，梦貘从前什么梦没吃过？
像小狗做的这类梦，曾是她最不爱的口味，酸酸涩涩，口感不好，但又分量很足。
下一个托梦的是柴凌云。
她托梦的对象竟不是亲人朋友，而是生前公司的合伙人。
一人一鬼还待在生前那个熟悉的小茶水间，只是原来那个初入职场总是躲在柴制片身后的女孩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
合伙人刚拿起水杯，看着柴凌云来了，有些激动地放下水杯冲上去拥抱她说：“好久不见，柴姐。”
柴凌云拍拍她的背，笑道：“离我上次托梦，好像确实是过了好久了。”
合伙人本还想聊点别的，柴凌云却直接进入了正题：“对了，你上次说那个纪录片的项目谈下来了吗？”
“谈下来了，就按你说的方法。”
“那就好。”柴凌云虽然对这事儿很有把握，但也担心自己没在现场的话，合伙人能不能谈下来。
“公司最近运营的不错。”合伙人拿起杯子，啜饮一口，兴奋地向柴凌云分享公司的近况，“原来那些准备看我笑话的家伙，都闭嘴了。”
柴凌云低低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兜，想吸点香烛。
合伙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顺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烟，递给她。
柴凌云接过，是她生前常抽的口味，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有挺久了。”合伙人熟练地帮柴凌云点燃，岔开话题道，“说起来，柴姐，你知道同行他们现在怎么说我吗？”
“说什么？”
柴凌云记得，自己第一次托梦时，合伙人小姑娘哭着说，那些家伙都说，她离开柴凌云干不长久，公司迟早得倒闭。
但现如今，合伙人一个人支撑了这么久，公司还越来越好，他们还能说什么？
“他们说，我在养小鬼，不然，我这智商，公司肯定干不起来。”合伙人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柴凌云吐出一个带甜味的烟圈，赞同地指了指自己：“养小鬼？确实也差不多了，我确实也是个鬼。”
合伙人笑了笑，没说话。
她没说的是，那些人还说，她就像被柴凌云附身了似的，处事和柴凌云从前如出一辙。
“来，讲讲吧，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柴凌云心情挺好。
说起这个，合伙人顿时充满了信心，讲起了她最近的动向，以及对公司未来展的设想。
大致都是柴凌云上回托梦时给她的那些建议，但柴凌云能听出来，合伙人都在其基础上，有了她自己的思考。
“怎么样？这样可以吗柴姐？”合伙人讲完，还像从前那样，询问柴凌云的态度。
“很棒。”
柴凌云想，合伙人也终于成长了。
“柴姐，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柴凌云想了半天，灭掉烟，注视着合伙人，郑重地说道：“以后，得你自己把握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上面如今的情况，我的眼界也还不够广，不够远，最多也就看到现在，也只能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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