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课程结束,李君言跟随太监准备离开皇宫。半路遇到皇帝景明帝的车驾,他跟随太监行礼。景明帝视线不经意瞥过,目光一滞。
“停车。”皇帝冷肃的声音传来,“是李爱卿吗?”
“是微臣,陛下。”
“爱卿上来与朕同乘。”
身旁小太监劝道:“陛下,这——”还没说完被贴身总管直接打断,“李大人请上车。”总管直接伸手请李君言上车,态度坚决,不给人反抗机会。
皇帝轻轻一瞥,看样子十分满意总管做法。
李君言本也没打算拒绝,皇帝对他来说虽然该有的敬重是有的,但再多的卑躬屈膝,惊恐不安却没有。走上车驾,坦然坐在皇帝旁边,皇帝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这些日子对你朕的两位皇子有什么看法?”
“大皇子灵敏机智,二皇子宽厚仁德,两位皇子都是可塑之材。”
“那依卿看谁能胜任太子之位。”
“陛下春秋鼎盛,想来太子之事,还为时尚早。”
“是吗?可是朝中立储之事议论纷纷。”
李君言不知该人如何回话,干脆不说话。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爱卿就多陪陪我吧。”这一刻的皇帝仿佛在他身边放下心防,李君言居然感受到了皇帝的疲惫脆弱,这对一个杀伐果决的帝王来说简直不敢想象。李君言一瞬间居然感受到受宠若惊,平静的心底似乎泛起波澜。
“爱卿同朕一同用膳吧。”
“是,陛下。”
御膳都是精心烹饪,美味异常,但顾忌着皇帝,李君言吃起来还算文雅,其中有几样格外合他口味,李君言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皇帝看他多夹的几种菜色,眼里默默出现几缕笑意。
李君言用完饭,抬头却看到皇帝微笑着看着他,“陛下,微臣是否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就是看爱卿吃饭,仿佛饭菜都格外可口。”说着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妥,轻咳几声,“爱卿可是吃好了。”
“陛下,微臣已经吃饱,请陛下准许臣回家。”看气氛有点奇怪,李君言只想赶紧离开。
皇帝嘴角笑意隐去,“既然不想在这,现在就走吧。福安,送送李大人。”
“是,陛下,李大人,请跟奴才来。”
“微臣告辞。”李君言跟着总管出门。
目送李君言离开,皇帝眼中有暗芒闪过,“不能操之过急,会吓到这个人的。”皇帝默默心想,“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况这一会呢。”
这些想法在皇帝心中来回翻滚,李君言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贴身总管进来回话。
“已经送出去了吗?”
“是的,陛下,奴才亲眼见着李大人上了他们家的马车,才回来的。”
“福安,我想我等到那个人了。”
“陛下,”福安大惊道,“难道是李大人?"
“是他,从今天见面起,我就看出来了,是他回来了。”
“那就恭喜陛下得偿所愿。”福安真诚的为皇帝感到高兴。
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皇帝陛下这么多年心中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只在陛下梦中出现。陛下曾经满世界寻找,但却一无所获。后来在李大人殿试时,现李大人与梦中之人十分相似,忍不住试探几句,却现不是那个人。但陛下一直不死心,李大人在翰林院时,皇帝多次召见,但都只有失望,最近一年已经没找过李大人了,这次皇子选夫子,皇帝也是突然想起这个人,所以才让他试试。现在那个人终于出现。
李君言回到府中,回想着今天皇帝的反常举动,心中突现稍许不安,但又说不清是什么缘由。李君言准备出门走走,放松一下心情,感受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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