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十章 纲常（第1页）

“东越河济水，遥望大海涯。钓竿何珊珊，鱼尾何簁簁。行路好者，芳饵欲何？”

身忽然传一声嗤笑音。

扭头望去，立刻警觉起，只见夏侯尚知何时换上了斗笠蓑衣，徒步行至亭台下方隰畔边，三两下安顿静坐，兀自举着长杆钓鱼。

“可都些鱼苗和产卵期雌鱼，时节都能下得了手，伯仁哥，真够狠！”

讥讽道。

夏侯尚莞尔，单手从湖水中挑起鱼线——那竟一副无钩无饵钓竿。

“装神弄鬼！”

腹诽道。

“‘望云际兮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佩兰蕙兮谁修，燕婉绝兮心愁’，美兮美，君子表隐里，明暗同度。苦穷，富贵梯阶也。北逾长城阻，高登单于台。皆易华岳以谓卑小，故登而催；伤天以谓高大，故升而无殃……”

曹植坐观与夏侯尚打哑谜，一脸茫然，只握着笔管戳弄额头。

被夏侯尚搅得心烦意乱，犹豫了半晌否应告知曹植，那全曹丕去年除夕夜念给听话。如果要用直白一点话将它们翻译过，便——“行路千万要小心仕途诱惑！要贪婪和觊觎属于自己东西！善恶绝对，，，虽说高处胜寒，但们能给你和你家族一切想要权势和地位！”

……

中，远出北林狩猎曹氏兄弟们终于归。除了飞禽走兽，府中送反季果蔬，听说扬州郡县长吏上供。众围坐在阔大仰止亭下，亭外恰巧飘起了毛毛细雨。当所都开始炙饮汤时，曹植&xeoo卷起修改完《七启》手稿，揣入袖中，独自站在亭外淋雨。曹丕并知，在他外出游猎际，他弟弟迎合着他们父亲新颁布政令，写出一篇辞藻华丽“赋体策论”交差了。

那，大约，那时在场，唯懂得他那种艺术创作完毕释然感？

曹丕饶兴致地唤道：“子建，亭中避雨。吾与汝兄弟，今可须在兄弟们面前露一手。”

曹植转头，会心一笑，大踏步飞奔入亭，正襟危坐。

“哥可想好辩题啦？”

“想好了。你既兄弟，那便从兄弟字入手，论辩‘三纲五常’，你可敢应战？”

“可行。”

“那，今烤，子建你吃了？”

“‘予甘藜藿，未暇此食也’！”

曹植引用他自己写《七启》，&xeoo被突如其阵仗唬了，可看那相视而笑兄弟俩，&xeoo突然明白他们今都备而。曹植依旧自内心地好玩，欲与他兄长一辩高下，可曹丕呢？些猜透……

“初节，父亲一令《求贤》下达各州郡，当在堂上，父亲以此令考问你志。吾献诗曰‘丧乱悠悠过纪，白骨纵横万里，哀哀下民靡恃，吾将佐时整理，复子明辟致仕’，子建你&xeoo诗曰‘大国多良材，譬海出明珠。君子义休偫，小德无储。积善馀庆，荣枯立可须。滔荡固大节，时俗多所拘。君子通大道，无愿世儒’。哥想知道，你坚守你所谓‘大道’‘仁义’‘德’‘君子’吗？”

“自然。”

“好，那开始今们兄弟‘三纲五常’论！”

曹丕抿了口热汤，继续说道：“丧乱悠悠过纪，白骨纵横万里。自桓灵起，天下疾疠、兵灾、螟蝗、水旱休止，民多饿死，相食，问此自危际，苟全命成难事，何谓伦？何谓仁、义、礼、智、信？以，父亲‘唯才举’，当破立！”

曹植毫犹豫地反问：“纲常伦理，固生本。三纲过夫妇、父子、君臣三类关系耳，哥因时代变迁而所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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