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这杯子过不去是不是?”
蒋南手指插到发根处,用力按胀痛的头。
从送走他后,她的心就没有安定的时候,深夜,总是梦游般跑到洗车行门口。
可是,就算多大力敲门,都没有回应,她才如梦初醒,想到那天的火车。
巨大的痛苦铺天盖地,她招架不住。每天浑浑噩噩度日,连离婚的执念都消失了。
得过且过罢了。
沈清搅动咖啡,目光从窗外收回,音量降低,“用不用我跟你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不想。”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可真是欠你的。”
沈清烦躁的灌了口咖啡,头向她微微探去,“主要是我这身份不行,虽然有孩子,但没有用。”
“为什么?”蒋南双眼无神,呆滞地看着她。
“啧,你怎么做到,嫁给他三年还没进入状态啊,他家这事复杂着呢。”
沈清嫌弃地看着她,恨不得拿勺子敲她脑门。
“陶思远本来就是运气好,陶老头子原配突然死了,她才带孩子上位,不然谷雨芬怎么就被老头子锁在老宅不见人啊?”
蒋南试探地说:“拿不出手?”
“是啊,当地下情人十年才熬出头,你想男人能多看重啊。”
她虽鄙夷,但语气多有感慨。
怎么看,她都是和谷雨芬一样的命运,天天窝那灌绿茶,自以为修身养性,其实野心比天大,奈何力气使不出,生生在那夹着。
沈清心比天高的回来,折腾这几个月,眼前越来越清晰,谷雨芬现在就是她的以后,此时心里已有了退意。
坦荡住在小房子里,在另一种角度来看,要比大房子幸福得多。
她年龄也到了,压根不考虑以色留人,孩子?更不可能了。
人早就不是以前的人了,爱情的保质期短到离谱,就算有孩子也必然坎坷,现在的陶思远就是例子。
陶思凌已经把陶氏集团掌控在手,妻子肚子里还怀着男孩,陶思远这边突然冒出来个这么大的,不管是谁,都心里不舒服。
所以,沈清已经改变策略,以搞钱为主。
蒋南说:“你就这么放心我,把这些都对我说。”
沈清豪迈大笑,无语地说:“不是我看不起你,出来喝个咖啡还得让我请客,就足以说明你的生活水平。”
她说话直得可怕,蒋南却很喜欢,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能说上话的,关系还这么尴尬,好在她不在意。
“我确实很穷。”她平静地说。
沈清点头,手指抚摸袖口的顺滑,“我也穷啊,但凡在国外能过得去我也不能回来,你可别以为我容易。”
“都不容易。”
“嗯,都在咖啡里了。”沈清端起咖啡,却望见蒋南面前的空杯,赶忙招手大喊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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