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刘睿不是很懂音律。非要让他说的的话,总起出来也只有两个字:好听。三个字,就是真好听。
眼见蔡邕问向自己,刘睿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蔡家妹妹的琴艺无双,世间罕见。”
再问的话,刘睿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蔡琰听完刘睿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样的赞誉,她已经听了无数遍。而蔡邕也有些失望,看来刘睿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标准。
“昭姬已经弹奏完毕,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蔡琰完成任务以后,也准备离开了。
卢植看到刘睿的表现,也是怒其不争:你在随便多说点啊,难道连夸赞女子美貌才情的话都不会?
就在蔡琰抱着古琴走到门口时,吹来一阵夜风,掀起了白色丝巾,露出了蔡琰的绝世容颜。
青丝如瀑,肤若凝脂,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清冷怡人。刘睿只是随意一瞥竟然有些看呆了,不由脱口而出: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
听到身后刘睿吟出的诗句,蔡琰浑身一震,猛然回过头来。一双美目仔细打量起他来,随后眉眼弯弯似有笑意,轻施一礼,这才离开。
“好一诗啊!”
眼见弟子在最后时刻反败为胜,卢植大声叫好。不只是因为刘睿的表现好,而是这诗也是写的真好。
正好把刚才蔡琰在这里抚琴的情景描画出来,而且诗里不但赞扬了蔡琰的琴艺精湛,还夸奖了她的容貌气质。
最后那句绮丽难忘,更是代表了刘睿日后想要再见蔡琰的心思。
“嗯,此诗十分应景,更是符合他们两位的年纪,年轻真好啊。”
郑玄和黄琬也是饱读诗书之辈,一听刘睿的诗,就知道是一好诗。
“不敢,不敢。随手涂鸦,当不得师叔夸赞。”
刘睿被夸的有点脸红,也不知道到底是喝多了酒所致,还是因为别的。
“好小子,不枉我教导你这么多年,关键时刻真给为师争脸。”
卢植微笑轻捻颚下胡须,脸上尽是得意。
蔡邕看了看卢植,又看了看刘睿,再想起刚才女儿离开时的神情动作,瞬间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他端起酒杯,死死盯着刘睿。
“来,喝!今晚不醉不归。”
看到蔡邕一副恨不得食汝肉的表情,刘睿也是吓了一跳,这老头怎么突然起了酒疯。但是面对长辈的频频举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蔡邕喝。
这一晚上,卢植这个始作俑者啥事没有,刘睿和蔡邕都喝多了。
而后,卢植送走郑玄和黄琬后,将刘睿交给一直在院外等候的典韦,由管家老于将蔡邕送回客房。
蔡琰见到自己的父亲喝的如此之多,也是忍不住轻轻蹙起了眉头。等到下人离开时,蔡琰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刘睿的姓名。
“请问于管家,今晚房中那位年轻公子是卢公的哪位弟子?”
“回姑娘的话,那是我家老爷的关门弟子,刘睿,刘明德。不但性格温厚,才华横溢,文武兼备更是皇室宗亲,年纪轻轻便担任了南阳太守一职。”
老于早就得到卢植的示意,找机会告知蔡琰刘睿的名字。如今蔡琰主动问起,于管家更是将他一阵好夸。
“多谢于管家了。”
蔡琰谢过于管家,嘴里轻念两声刘睿的名字,然后开始照顾蔡邕安睡。
卢府夜宴后,荀攸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刘睿准备带着卢植和荀攸等人返回南阳。就在即将动身之时,宫中传诏,皇太后要召见宁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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