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5章 同窗（第1页）

一时间，整个偏厅只听见顾青明和何智的声音，两人貌似交流甚欢。

顾青云无事可做，就特意观察了下，发现何智兄妹俩因为人小腿短，凳子又比较高，因此他们的双腿是悬空的，可是这么久了，两人的小短腿还是稳稳的，不见寻常孩童的晃荡，不由得感叹对方的家教。

只是一个秀才家的孩童而已，这让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草根的自己情何以堪要是他，肯定不会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

心里有了计较，顾青云自省了一会，发现何小娘子好奇地瞅着自己一眼，复又转移视线，不久又好奇地一眼几次之后，顾青云嘴角微微莞尔，冲着她就是一笑。

何小娘子一愣，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顾青云觉得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挺可的。

过了一刻钟后，何秀才和顾伯山才联袂进屋。

何秀才先把何智兄妹俩打发出去了，这才对顾青云和顾青明开始考校。

他问的问题都不难，两人都顺利答出了。

何秀才神情严肃的脸露出满意之色，这才正式收下他们，众人开始移到隔壁的房行拜师礼。

顾青云两人先要叩拜孔子神位，双膝跪地，九叩首；然后是拜何秀才，三叩首。接下来就是举行开笔礼。即便他们都已经开蒙了，但还是要有这个仪式的。

只见何秀才用朱砂在顾青云额头点上红痣，因“痣”与“智”谐音，这寓意为可以让人开启智慧，眼明心明，然后再在他的指导下用毛笔写下一个“人”字。

之后，顾青云两人再给何秀才奉上束脩，旁边的老仆把腊肉干、咸鸡蛋、银钱、芹菜和葱等束脩都接过后，何秀才再对他们两个训斥几句，把一部分芹菜和葱等作为回礼退回后，整个拜师礼总算完成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顾大河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但能无波折地通过也是很高兴的。

此后顾伯山和顾大河就告辞离去，只留下顾青云二人。

何秀才让老仆把顾青明带去学堂，自己把顾青云留在原地。

“老夫听顾兄说你四五经都学完了，且能一一背诵，你现在就背一下，老夫出上句，你背下一段段。”何秀才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一会顾青云的衣着打扮和神情，见他垂首恭谨地站在桌前，这才从背后的架上随意抽出一本，翻了翻，开始念出第一句。

顾青云凝神听着，几乎是何秀才刚念完，他就接着背下去，直到何秀才叫停才会停止。

对于背，他一点都不怵，毕竟他每天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一来二往的，何秀才的背越来越挺直，到最后他已经站了起来，放在他桌上的也堆放得越来越高，叫顾青云背的也越来越多，语速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他开始提问中语句的意思。

顾青云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直接说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顾青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何秀才这才停止自己的举动，他盯着顾青云的眼神堪称惊喜。

“好好好没想到这老童生还能教出一个这么好的弟子他只说你把四五经读得不错，可没说你把它们都背得滚瓜烂熟。”他让顾青云坐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拧眉思考着什么，木屐被他踩得吱吱作响。

“你现在才十岁，就可以把经背得滚瓜烂熟，以你的年纪而言非常不错。”何秀才停止走动，低着头顾青云，道，“你再把字写一遍给我。”说着就指指桌上的笔墨纸砚。

顾青云于是开始磨墨，着这些质量比他用的明显高一截的文房用品，心里不禁有些小心翼翼。

他把三字经的一段话默写下来。

何秀才了后更是高兴，眼睛发亮，道“来你不止天资聪颖，还很刻苦。好，老夫想教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要明白，天生的聪明固然很重要，但这不能让你轻易地考中秀才、举人，科举不是只凭聪明就能考上的，还需要努力，而且是非常努力，特别是字体，尤为重要。练字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你现在这么点大，字就写得很工整了，虽然还没有什么风骨，但相对于你的年纪，已经很不错了。对了，你平时是怎么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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