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问号（第2页）
工牌没放稳，从光滑的文件夹夹面上移下来，敲在桌子上，出闷响，才让神思全部收拢。
“看什么呢？”6应协也顺着她视线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落在背后那扇窗上。
薜荔果还油油绿。
可他看起来却似乎没注意那果子，听梁宁希回答了一声没有，又扭头过来笑了笑。
随后问她：“做我弟弟的下属，怎么样？开心吗？”
梁宁希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眼神里有些什么，但想捕捉，却又扑空。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并不知道自己和6应和的关系。
梁宁希同样笑笑回：“当然是开心的，6总监人很随和。”
静默两秒。
只听下一瞬6应协摆弄了下她桌上那盆多肉，揪它的叶片，淡淡问了句：“和我比呢？”
这算什么奇怪问题？
梁宁希挺纳闷，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大问号，左左右右的，撞来撞去。
幸好，他话音刚落，不远处林檬的声音传来。
梁宁希看过去，分明捕捉到她在看到6应协出现于自己工位前时的一丝惊讶神情。
梁宁希冲她耸耸肩，又隔空使眼色。
表情里写满几个大字：快把这尊大佛请走。
她应付不了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套行不通。
她又和他不熟，怎么比较？
林檬走过来，回递她一个眼神。
接着对6应协毕恭毕敬地说：“6总，工程部那边准备好了，移步会议室吧。”
梁宁希听完简直想给她磕一个。
心里想的是：檬姐，我奉你为一辈子救命恩人。
6应协颔示意，梁宁希这头准备松口气，却不想这人杀回马枪。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勾唇一笑。
那个大问号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停下来。
梁宁希再站定，结果听见他说：“梁助理，轻松些，你还是轻松的样子更好看一点。”
梁宁希：“……”
莫名其妙……
大问号又重新开始撞了，跟个钟摆似的不停，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砸在对面正走远那人的脑门上。
正思忖，余光中却瞥见许敏玉在工位上探头看过来，目光炯炯。
待6应协出了大门，就见她一溜烟地过来，小高跟的威力不是盖的，蹭在地板上清脆响亮。
“诶诶，你们说什么啦？”
梁宁希放松坐下来撇她一眼，傲骨铮铮地反问：“不是让我离你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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