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 15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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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宿怀璟并立刻御史台，而绕道去了一趟问天塔。

问天塔仁寿帝在皇宫外，特意建造一座七层浮屠塔，慧缅了一直在里面诵祈福，偶尔得宫内宣召进宫讲。

马车停在塔外，宿怀璟下了车，塔前沙弥守门，见塔内通报，而领着宿怀璟一层层拾阶而上。

塔内金碧辉煌，天下间最具盛名佛寺也难以与其一较高下。

三层佛祖金身，三层佛家书，最上一层锁着，寻常让进入。

慧缅正坐在五层抄，沙弥将宿怀璟领到门口，恭谨地敲了敲门：“师叔，宿大了。”

在陀兰寺时芸芸众生统称施主，问天塔内往俱王侯将相、高官厚禄。

里面传一道清朗声音，沙弥推开门，请宿怀璟步入。

室内檀香袅袅，书绘卷堆了高阁，慧缅坐在一张桌案，坐姿端正矜贵，手中执笔，一笔一划风骨尽显，似什得了道高僧，反倒更像谁家温润如玉公子。

宿怀璟第一次正式见他，目光在其头华上停留了一瞬，又从容迫地移开，步至书桌对面，坐在了蒲团上。

手边提前倒了一杯清茶，白雾顺着杯沿向上飘散。

慧缅说：“贫僧正在抄录书陛下祈福，未得空亲迎大，望恕罪。”

宿怀璟：“下官冒失前，未曾递上拜帖，本就，大师莫要怪罪才。”

慧缅笑了笑，多加推辞，伸手指了下那盏清茶，宿怀璟便默作声地品了起。

京中到处都喧闹，宫里也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吵厉害，衙门里更往往匆忙止，一止息官司和算计。宿怀璟刚从市口过，坐在高塔上，看着秋末光透过塔边雕花窗棱，灰尘在空气里慢悠悠地旋转，除去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响声，四下寂静极了，宛如一处与俗世间格格入佛家圣地。

宿怀璟喝了半杯茶，慧缅书抄完一卷，放下纸笔洗净了手，再过时望向宿怀璟，温声问：“施主何事而？”

宿怀璟听出他称呼变化，稍顿了一下，放下茶杯起身拱手行礼：“多谢大师相救善心士，那他福报，而非功劳，施主言重了。”

宿怀璟重新坐蒲团上，问：“依大师所言，报应天命，皆定数？”

慧缅答反问：“施主信天命？”

宿怀璟诚实地摇了摇头：“若世间万物皆天命，又何定胜天一说？”

慧缅轻轻笑开：“施主心智毅力异于常，被天命约束也正常。”

宿怀璟皱了下眉头，一时间太明白他话里什意思，但看白僧模样，也愿再多说意思，他便纠结一项。

索他此，本也全了与其争论天命定数。

他问：“大师既救济天下心，也百姓奔波力，本该云游四方救济布施，何会皇城宫门，囿于佛塔高楼内？”

慧缅道：“皇城岂也在天下间？”

宿怀璟与他对视，看见他眸中一点多余绪，只一双古井无波瞳仁，噙着平和笑意，望向每一个因困扰而向他求助。

宿怀璟：“所以大师掺和进权力中心，确了救天下众生？”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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