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阿衡生辰,我便提前祝阿衡岁岁年年,喜乐长宁。”孟归深为自己斟酒,碰了碰殷云衡的酒杯,狭长的凤眸盛满清凌凌的笑意,“也愿你我如同形与影,出入恒相逐。”
殷云衡眼眸微垂,心中暗忖,他是不是知道了?否则为何会在今夜说这些?
他面上不显,只道:“多谢吉言。”
微风送来一阵湿润水汽,驱散了不少暑气。殷云衡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倒入口中。
不知喝到第几杯,对面忽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那只手强劲有力,动作间流露出不可置疑的态度:“纵不会醉人,也勿要贪杯。”
僵持片刻,殷云衡妥协了,他放下酒杯,迤迤然走向床榻,“时辰不早了,你还受着伤,精神不济,需多休息。”
经过孟归深时,他的衣袖无意间掠过孟归深面庞,冷冽酒香混着甜香浸入孟归深鼻息。孟归深仿佛看到了初春时期,冰雪刚融,一朵白梅颤颤探出枝头,含苞待放,亟需雨露浇灌。
他目光紧缩,直勾勾盯着那人挺拔的背影,眼中露着凶光,如同一只正欲捕猎的猛兽。
前方人似有所觉,正欲回身,猛兽忽地起进攻,将猎物扑倒在地,尖锐的獠牙咬住猎物脖颈。猎物奋力反抗,试图从猛兽爪下脱身,却换来更残忍的对待。猛兽死死按住猎物,兽牙划破细嫩皮肤,血腥味在唇间散开,猛兽兴奋地吼叫一声,咬住猎物拖回巢穴。
可怜的猎物被猛兽捆绑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对方的盘中餐。
猛兽撕开猎物裹在外头的皮毛,露出内里莹白细腻的肉,粗糙的兽舌将猎物从头到脚贪婪地啃咬着,在每一处都留下他的气味痕迹。
猎物哀哀低鸣,挣扎着企图逃离。
猛兽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猎物,猛地张开兽口。
暗夜中传来几声犬吠。
孟归深养的那只鬣狗卧在屋后,抬头懒懒顾望四周,见无人前来,它垂下头,专注地舔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莹白骨头。
少刻,暗夜中白光一闪,原已变小的雨势骤然转大,伴着隐约雷声自天际倾泻而下。
白练如瀑,雨花四溅。
鬣狗被突然而至的雨浇湿毛,它顿了顿,拖着骨头往里移了移。
屋内,殷云衡忽然落下泪来,他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孟归深拧起眉头,担忧道:“怎么了?”
“我害怕。”殷云衡抱起膝盖,将身子紧紧蜷缩起来,不停地摇头,喃喃自语,“我好害怕……”
十八年来,遇到鬼时他害怕过,濒临死亡时他害怕过,但都不如今夜令他害怕。
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打碎了。
孟归深望着殷云衡这副极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展臂将他抱在怀里,低头吻去他眼角泪珠,柔声道:“别怕,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你只是没经历过不习惯。没关系,多试几次,你就知道妙处了。”
殷云衡听见“多试几次”,抬起头连连道:“不,不要了。”
慌乱中,他踹了孟归深一脚,跨过他就要往床下跑,却骤感身子一矮,“嘭”一下倒在锦被间,一只冰冷的铁钳拽住他的脚,将他拖了回去。
殷云衡再次看见上方那张脸,心头涌上无尽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如此对他?
他怀着满腔仇恨,扭头看向摆在木桌上的近月剑,若……此时杀了他呢?
孟归深轻轻擦拭他脸上泪痕,耐心道:“你不要害怕,道心在于自身,就算有了欲念,在内心深处,你依然坚定地想要降妖除魔,还世间一个太平,不是吗?你看你并没有任何改变,不用害怕,诚实地面对它。”
殷云衡眼神中划过一丝迷茫,是这样吗?
孟归深见状,将人搂得更紧。
“你……”殷云衡倒吸一口凉气,推拒道,“不要。”
“乖,别动,你会喜欢的。”孟归深强硬地按住殷云衡,不给他半分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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