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有急事吗?没有的话、请、请答应我的恳求!我会双倍报答你的!”
小孩子更遵循一诺千金的原则。
急事是没有。不过,为了腾出时间得提前调整一下作息,很麻烦。
如果麻烦是为了收获报答必须付出的代价,心血来潮的我愿意试试看。
“……这就是双倍报答?”
我所以为的“承诺帮我值日两次”没有发生。兑现诺言的那一天,星海光来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天色尚早,还没等迈出教学楼,便有光线透过建筑物原本构造中的缝隙顽强地抵达脚边。我缀在星海光来的身后,深一步浅一步地和他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眼前白色的、向上的、蓬勃的发型在阳光照射下朝我眼底反射出一片刺痛。我没忍住抬起手放在面上作遮挡状,微眯着眼,怠惰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
随口说出目前满脑子唯一的念头。我并没有搭话的意图,也意料之中地没有收到针对这句话的反馈。
“你可别在路上睡着了。”星海光来只是这么说道。
这个世界,当你隔绝视觉,人类的声音总是那么聒噪而多余,包括制服包碰撞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只有当耳边彻底安静下来,才能进入舒适的、私密的、纯粹关注自我的状态之中。当我在白天闭上眼睛,便也能和夜里一样产生“我能够掌控关于己身的一切”的错觉……
星海光来打断了被我严重理想化的错觉:“喂,闭着眼走路会摔跤的。”
“星海你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不就行了。”
“牵、牵手……”
星海光来的声音弱了下去,呼吸变了节奏。他脸红了吗?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顿了顿,补充说:“就像导盲犬。”
“别咒自己啊!”他的音量大了回来。
然后,我遇见了一生的诅咒。
或者说,我无法企及的,神明的缩影。
“你说过日本的海鸥都只在白天出行对吧?其实傍晚也有哦!”
那一天,星海光来对我的报答是这个。
他怎么不直接说“其实晚上也有”?
码头,日落,海鸥。三个词语就能串成美丽场景。成千上万只海鸥在暮色中翱翔的壮观情境没能打动我,我看着它,就像在看谷歌上俯仰皆是的风景图片,内心没有波澜:“傍晚和晚上有很大区别吗?”
“有啊!有太阳!”星海光来指着渐渐下沉的橙红色光球,扭头对我说,“虽然我不想对别人指手画脚的啦……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但你确定现在的是最适合你的吗?”
当日傍晚的风很大,星海光来的头顶有很努力往前飞的小海鸥,被风吹了回来。我抬头向上看,看它们被迫更改行动轨迹,又倔犟地反复尝试,不吻上夕阳誓不罢休。我的嘴巴可能张开了一点,不然怎么会品尝到被风送到嘴边的自己发梢的味道,洗发水的香波吃起来苦得发涩。
很奇怪。
不管怎么想,当时星海光来的脸、头发、身体都应该是带了红调的金黄色。人不可直视太阳,即便是即将落下的那种;我的眼睛发涨,失去了对颜色的感知力,回忆起来总会把星海光来的脑袋描绘成此生见过最白的东西,白过新的床单、死去的兔子、冬天的第一场雪。
我对星海光来的称呼首次带上了敬语。
“那星海君你呢?走在了最适合的道路上吗?”
他的个子,继续打排球到底也只能当自由人——别人是这么嘲笑的吧。偏偏星海光来不是,也不服气。
“不仅是最适合!还是最喜欢!不,是爱!”
红嘴鸥,水鸽子。它们也会送信吗?盘旋的信使用飞行的声音拼写星海光来的名字,带着神明栖居在他眼里,而他用坚信不疑的声音抵御一切。
“好吧,”热爱,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言不惭的人,这人还很贴切地为我送出“适合”的箴言,显然很清楚爱是一种不多得的才能,我对这位被天赋眷顾的神之子说,“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吧,星海君。”
夜行生物,见不到日出,也是可以从落日开始看起的。
小王子在悲伤的时候看了四十四次落日。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觉得落日悲伤,除非因为落日不是日出,落日怎么可能变成日出?
猩红色的薄暮划进海平面,未知的自撞着的潮汐堆满胸口,自身某种幻变远遁着占领了整个海湾,鼓动我去涉足自划定的禁区。
与星海光来在黄昏中对谈的那天,我第一次因错过太阳而流泪。我有预感,我将失去每个夜晚最宁静的月亮和群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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