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56 搓衣板（第2页）

到了北屋，孙秀娥把毛掸子找了出。

“你跟花岱延一起离开，又一起，那家伙个正形，真放心。赶紧实交代，你衣到底哪儿去了？些东西哪里？”

看到毛掸子，肖克岚瑟瑟抖，“真，别说去，就载明也去几趟，而且都只去听曲子，多会儿就客栈了。”

孙秀娥啪啪打了他几下，“他干干那龌龊勾当，难道知会你？”

毛掸子再次要落下时，肖克岚抓解释道：“真，承认听曲俩一块儿去，但真只听曲，另外他花银子买了几琴谱，别真什都干。”

孙秀娥珠子瞪起，偏信那个邪，又了他几下。

“花银子让你上京赶考，你听起曲子？只听曲儿，那你衣呢？”

肖克岚一边躲一边解释：“从京城下一路，那衣裳穿着臭了，破了个口。载明就让扔了，在路上又买了一身。那些东西，路上花什银子，所以攒下钱就给你和孩子买了点东西。”

孙秀娥收停下，看到样子想撒谎，上下打量了他一，“你能攒银子？说，剩了多少？？”

肖克岚先摇头，看到孙秀娥狠厉表，实实地把荷包掏出抖了抖。

碎银和铜板散落在桌面上，孙秀娥拿着毛掸子略扒拉了下，三两碎银，三十几个铜板。

肖克岚睁睁地看着孙秀娥把三两银子拿走，事虽然早预料，但心里些难受。

孙秀娥把银子揣起，“自己把铜钱收着，个月过去几天，月银就给你了，吃饭了吗？”

肖克岚摇了摇头，路上看着快到临安了，两赶路，都吃干粮，今夜了赶在城门下钥，吃晚饭。

孙秀娥先把毛掸子放好，“你先收拾沐浴更衣再吃饭，等吃过了再好好跟你谈谈落榜事。”

……

肖克岚沐浴完到前头吃饭，因大伙儿都吃过了，孙秀娥只做了一荤一素。

孙秀娥给女儿洗完澡，带着她去西屋。前就试过让她一个睡，第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哭起，孙秀娥心忍，把她抱北屋。第次尝试，孙秀娥半夜睁开睛，女儿在身旁睡得很香，都知道她何时自己跑到北屋。又好说歹说，又劝着她在西屋睡了两晚，两次倒闹腾，房里给她放着恭桶，她要夜里尿急起尿了又爬上睡。

孙锦语虽然肯自己睡，但得孙秀娥陪着她，等她睡着了孙秀娥才敢悄悄离开西屋。出前院了，林婶把碗洗了也睡下。

孙秀娥看北屋灯着，走到前院去，厨房和院子里外找了个遍都找到搓衣板。

仔细忆，方才明明看到林婶用它洗肖克岚那脏衣，会儿了？难道叫肖克岚给藏起了？

此时北屋内，肖克岚自觉地跪在了搓衣板上，与其让孙秀娥打着受罚，如自己实实先跪着，说定看他诚恳认错份上，骂几句就饶过他。搓衣板跪着疼，前就跪过两，沐浴他早准备，两个膝盖都垫了厚厚棉布，跪上去一点都疼。他特意找了一身稍厚些衣裳穿，样等会儿挨打也能减轻点痛苦。

他方才听见孙秀娥从西屋出，又去了前院，半晌动静，他直接坐到地上，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屋外声响。过了会儿，仿佛听见孙秀娥过了，他立马端正跪在搓衣板上。

“肖克岚，搓衣板你藏哪了？”

孙秀娥拎着捣衣进，看到前一幕，气势减了大半。

肖克岚低眉搭跪着，声音极其委屈，“娘子，用，辜负了你期望，你打。”

样一说，孙秀娥忽觉得手里捣衣抡起，呆呆愣在原地。

肖克岚看她动，赶紧泣了两声，抬手假装抹泪：“对起你和孩子，次离家太久，到考场时候，脑子里想全你和孩子，笔都拿起。你尽管打骂，都绝无怨言。”

孙秀娥脑子一片空白，心软了，正要放下捣衣，又想起书院旁听五十两和十两盘缠。那送出去都白花花银子，想想都心疼，捣衣重重落到肖克岚身上。

“你说一定能考上？官府登榜那天，找到你名字，想问家贴错了。你一考中，也中，干脆读了，到酒馆给记账！小语也快五岁了，也用送到学堂里念书，就你在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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