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忙摇头,曲子已经至臻完美,若改一个音符,整曲子就失去了韵味。
“我也谱了一曲,想请仙君指教。”白琼看着长蘅道。
长蘅起身笑道:“请。”
玉京闻琴而来是第一重喜,高山流水相逢是第二重喜,识得刚才曲子意蕴是第三重喜,不知道她能不能给自己再带来一重喜?
白琼站到羲皇琴前,摇头道:“我用我的琴。”琴各有秉性,羲皇虽好,却不适合弹她的曲子。
长蘅闻言高看白琼一眼,笑着收起羲皇琴,只见玉京取出一架尾部有焦痕的桐木凡琴来,坐下垂目调音拧轸。
调音毕,白琼双手放在琴面上,闭上眼睛,回想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兴亡往复,生老病死……半响才睁开,她的手也触上了琴弦。
琴音如雨珠般倾泻,长蘅竟然也如白琼那样不觉屏息凝神,他在琴音中看到了痛苦、挣扎、悲伤、绝望、不屈、反抗以及蓬勃的希望。
那是人类,比他在九重天看到的更深刻更荡气回肠。
白琼弹奏完,抬头看向长蘅,苦笑:“我这样弹大约是不好。”
长蘅回过神缓缓摇头,郑重道:“曲子好,你弹得也好。”
圆润的左手臂搭在琴尾的焦痕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就像焦土生出的新芽,也像刚才的曲子,绝望中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白琼站起收了琴,道:“我弹这个仿佛经历生死般,你听的大约也是这样,劳心伤神。咱俩刚才弹奏的曲子应该掉个顺序才好,先我弹,再你弹。”
长蘅坐下,取出羲皇,笑道:“这有可难?你刚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白琼一见长蘅的架势,看向长蘅的目光满是惊喜和期待,立刻端坐,道:“也没名字。”
长蘅点头,双手按上琴弦,将刚才的曲子重弹一遍,白琼听得如痴如醉。
曲子终了,白琼心中叹惋,以后不知道要去哪里再能听到这样魅力无穷的曲子。
两人弹奏完,均有兴尽之意,想说什么都懒懒的,于是白琼告辞,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凝翠楼。
刚进了院子,就看到楼上的灯亮着,上了楼一看果然是瑞圣。
齐庆云笑嘻嘻地看着白琼揶揄道:“玉京,谈情说爱回来了,不,是谈琴说笑回来了!”
白琼一听这话立刻红了脸,要上前扯齐庆云的脸,笑骂道:“天天胡说八道,让我撕烂你的嘴。”
齐庆云一面躲,一面笑:“你一曲,我一曲,又是高山流水,又是……这个那个,不是弹琴(情)是什么?”
白琼想要施法,偏生神力被控,只得依仗身形,但是齐庆云滑溜溜的就像一条鱼,每每要抓住,就堪堪逃了。
白琼又羞又气又急,道:“我抓住你让你好看。”
“来,你抓我啊,抓我啊!”齐庆云在殿内乱窜,扯得纱帐飘荡,水精帘子叮当作响,桌椅乱了一地。
闹了许久,白琼还未抓住齐庆云,气呼呼道:“你再用神力,我就恼了。”
齐庆云果然收了神力,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白琼抓住,一顿揉搓。
白琼与齐庆云并排躺在床榻上,忽然一起又笑起来。
“我和长蘅仙君只是切磋琴艺而已,你再乱说,小心长兄揍你。”白琼道。
齐庆云哼了一声,拿手指着眼睛,道:“我眼睛还在呢,长蘅仙君若是对你没好感,能弹两遍曲子?
长兄说过,长蘅仙君这人,他呀,瞧着和蔼,但其实性子又冷又傲,眼光极高。”
“那叫知己,你在人间难道没听过伯牙子期?”白琼解释道。
齐庆云翻身用手肘撑着头,注视着白琼,眉毛一挑,笑道:“你难道就对长蘅没好感?咱们是好友,这事你不能和我撒谎。”
白琼拿手盖了脸,一时没说话,在齐庆云耐心快要尽了的时候,才道:“想得多,徒生烦恼,不如睡觉。”
齐庆云眼睛一亮,兴致盎然地推着白琼笑道:“门第不是问题,等明儿我告知父母,长兄给你上了族谱,你就是恭庆天的四公主,谁敢说门第配不上?”
白琼转头和瑞圣对视,道:“我与你好,是咱们脾气相投,与旁的无关。我叫孟阳太子长兄,是因为他是你的长兄,而且他爱屋及乌对我热心,这声长兄我叫得心甘情愿。
能教出你和长兄的伯父伯母定然不凡,可我不能为了旁的心思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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