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晚餐非常隆重,他还清了殷副院长、系主任、系书记、钱辅导员等校领导,就连万萩芯也来了,她见到曲译平,忙转过头去,不敢看。
曲译平一肚子火,根本没听段琒的开场白,自顾自地吃。吃到一半,校领导纷纷退场,借口有事都走了,只留下学生们自娱自乐了。
校领导一走,大家便不在拘谨,一下子闹将了起来,引来了阵阵大笑声,全场只有曲译平没有心情笑,也不在乎闹腾。
最后,段琒也许是喝高了,借着酒劲,大声宣布自己的女朋友万萩芯。这一下,曲译平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气之下离开了。全场轰动起来,叫声、口哨声此起披伏,声声不断,在曲译平听来,是有史以来最刺耳的,比老爸出去借钱所听到的唠叨都要刺耳,他几乎是捂着耳朵跑出了苜蓿大酒店。
他独自走在校园里,回忆着一幕幕的往事,与万萩芯欢快的场面历历在目,挥之不去。他十分恼恨,原来女生都是很现实的,也怪自己没有钱。他心里十分难受,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万萩芯似乎也没有到那一种地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她也没有明确说明,自己也没有表白过,只是在图书馆一起看书罢了,这样想,他好些了,回去就睡下了。
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名,是可以申请奖学金的,不多,只有一千元,但对于曲译平来说,那也很不错了。他自信可以拿得到,但事与愿违,奖学金被段琒拿去了。曲译平有点不相信,就去找钱辅导员,他拿出班级的成绩表,段琒第一名,曲译平第二名。可他却有点不信,自己这么努力,段琒整日吊儿郎当的,但这就是事实,没有办法。室友都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都是猜测,谁也拿不出证据来,也不可能去找每一科的老师查看试卷。这都是钱辅导员一手操办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学校放寒假了,曲译平决定不回去,留在昇州打工,听说过年的时候工资翻倍呢,打工挣了钱也减轻老爸的负担,毕竟老妈的病后面还需要好多钱呢。学校里也有不少的学生寒假不回去,留下来的学生需要交一点宿舍管理费,象征性地收个一百块。
曲译平条件不错,长得又帅,头脑也灵活,很快就找到一家咖啡馆做了服务员,兼职者一百一天呢。咖啡馆离学校也不远,就在苜蓿路的另一端,靠着月牙湖富人区。他非常专心,做事认真,老板娘很看好他,希望他长期干下去,工资可以加些,曲译平当然接受了。
不久,曲译平邂逅了一位少女,美丽动人,大概是一见钟情,他主动搭讪,很快就熟悉了。她叫严芸,也是一位大一的新生,是昇州农业大学的,妥妥的本一,她来自湖东省饶州市的山区,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寒假不回去,在这里打工。她之前一直在这家咖啡馆打工的,前几天因为考试,考完试又参加了入党培训,所以到现在才过来的。
曲译平十分高兴,她和自己的家庭条件一样,就会有共同语言。只是她各方面太优秀了,曲译平有些自卑,不过挡不住他一颗炙热的心。
新年的时候,咖啡馆大概是在富人区,生意异常火爆,曲译平忙得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但心里高兴呀,老板娘说了,有提成。
();() 然而,他发现这里的服务员有点不对劲,经常出错,这些服务员大多跟自己一样,都是大学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就算一时疏忽,也是偶尔,不应该经常呀。还有老板娘也太和善了,善良的有些不正常,都不会惩罚那些犯了错误的服务员。接触久了,他甚至发现严芸也不是很机灵,有时端着盘都不知道送哪里,甚至就是面前的那桌都愣在那里半天,真怀疑她的本科是怎么考上去的……
这些问题他只是看在眼里,并不想和老板娘深究,毕竟这又不关自己的事,只要咖啡馆生意好,能发得了工资就好。
寒假过后,学院开学了,咖啡馆里的服务员连自己一共八个人都没走,继续做着兼职,大家都有学习任务,加上年后的生意也不是很忙,大家就错开了来,都是商量好的。曲译平自然是想和严芸一起,他看她的排班,自己跟他一样,时间有冲突就算旷课也要来。
一开始大约是过于兴奋的缘故,觉得严芸很不错,相貌学识都优于自己,现在他发现严芸除了长相,其他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总感觉不是常人的状态,有时跟她说话她爱搭不理的,有时又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有时老是打哈欠好像没睡醒,有时又精神奕奕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
曲译平想着这也许就是人无完人吧,总有点难以理解的地方,只要自己觉得她好就行。
过了几天,咖啡馆里的服务员更加反常了,见人就问有封灵玉没有?就像是打招呼的口头禅,曲译平更加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呀?就连严芸也跟着一样了。
曲译平忙问严芸道:“什么封灵玉?你这是怎么了?”
严芸有些答非所问道:“你有封灵玉?三百万交换。”
曲译平一愣,但随即明白了,严芸也一样,也是爱财的女子,想想也是,有哪个女生愿意跟一个穷光蛋做朋友,都要有钱做基础,他这回要把握住,一定先下手为强,便道:“严芸,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虽然我比不过你,但请你相信我会爱你一生的……”
严芸却平静如常道:“你有封灵玉吗?”
“是不是有了封灵玉你就答应了?”曲译平忙问道。
“有了封灵玉什么都好说。”严芸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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