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人不做,非要做根烂黄瓜,真是好勇的心,好大的志气。
司马廷玉手一伸便接住了枕头,又掖回她身后,转而去拉她放在床边的手。
萧扶光一下甩开,回望他时那眼中明显不悦。
“我不过一说,总不能拿你父王做假设。”他无奈解释,“蓝婆虽说认得出蔽日弓,也认出了你,可先帝从头到尾都未提起过自己有位红颜。”
萧扶光渐渐定下心,连连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现在想得很清楚,即便真是又何妨?嫡庶有别,早晚也轮不到他们。既然蓝梦生的父亲在前,若他二人真有情谊,后来断不会有我父王、叔父等人。我信先帝未立储君一定有苦衷,但绝不会是蓝梦生父亲的缘故。”
“阿扶能这样想最好。”他盯着她的眼睛道,“为王宁可专断,绝对不能怀疑自
己。”
萧扶光重重点头,心结既解,便能入睡了。
于是她将司马廷玉的胳膊推下了床,自个儿躺了下去。
郡主用完随手丢的毛病不是一次两次,司马廷玉苦笑,躺回地上。
这一夜睡得香甜,却不知有人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任你凌驾于世人,或苟且于山野,天地不仁,鲲鹏蜉蝣命中自有定数。
次日一早,萧扶光与司马廷玉出了邸店。
司马廷玉对她来东昌府颇为好奇,未料她今日却扮做男子,直奔城南贡院。
贡院是乡试举办地,及格者便是平时日所说的“举人”。不过今年并非乡试年,贡院前街道静悄悄,仅有两名老者坐在院前树下乘凉。
萧扶光笑眯眯上前作揖,问:“老人家好,某是外地人,想问您二位,这里可是东昌贡院?”
老者见来人模样俊秀,谈吐斯文有礼,乐呵呵地说:“是贡院不假,不过明年八月上中旬才是秋闱时节。你这小子,不在家念,怎么提前来贡院?”
萧扶光面不改色:“在家念心里总是不踏实,想提前踩点,明年考时心不慌。”
司马廷玉忍不住又她两眼,她通身绫罗锦绣,帽上簪花,真真十足的一个纨绔,的确很像那种念不下去借着定心的名义提前来考场游乐的富家子弟。
老者又笑:“你这样的年轻人我们见得可多,年年都有。”
“可不是!”另一位老人也接话来,“就连当今那位户部侍
郎檀沐庭,好些年前也是提前来拜访贡院。”
萧扶光眼前一亮。
“晚辈听说过这位檀大人,据说那年济南府暴雨,那一批考生全部转来东昌府乡试。”说到此处,她眼睛亮了亮,“我还听说,檀大人与同期一起来贡院,路上却滑下山坡,找了足有两日才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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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读者“西郭梦松qbt”和“友32799151715”的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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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的周末加更,今天太晚了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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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诸君多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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