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听到父亲的狡辩,言哥儿笑出声:“每次娘送过来的银子,你问他都到哪去了。”
“他送我上学堂不假,但是也没有请大儒教我,能费多少银子,几千两银子啊,我都不知道,他收了这么多。”
“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拿你给我读书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你问问他。”
“那还不是你读书不成。”张生恼怒的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是争气,我能不给你请大儒。”
“我读书不成。”言哥儿尖叫:“当初在学堂,夫子要求背书,就我一个人背了下来,得到了夫子称赞。”
“你们知道别的孩子怎么议论的吗?”言哥儿的眼泪越流越急。
“他们说,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考上状元,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连亲生父母都不敢露面,能是什么好东西。”
“自那以后,反正没什么前途,我还读什么书,得过且过罢了。”
“难道我以前看到的,都是假的?”莲真颤颤巍巍的问道。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她知道言哥儿明白她问的什么。
“那不过是糊弄你让你继续送钱罢了。”言哥儿回答的干脆。
莲真扭头看着表哥,她的表哥不可能骗她,她要表哥回答。
“至于父亲她骗你的钱嘛…”言哥儿拖了个长音,不顾父亲给他使眼色。
“他拿你的钱养了外室。”说出来真痛快啊,言哥儿想。
“言哥儿说的是真的?”莲真尖叫起来,这太出乎意料了,她接受不了。
“你问问小红,每次你来都是在那找到父亲的。”言哥儿幸灾乐祸,他不好受,那大家都不好受,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多好。
莲真红了眼,这要是真的,她坚持的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么。
看表哥不说话,莲真扑上去抓住张生的衣领,恶狠狠的又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张生面露不悦,这个女人,蹭鼻子上脸的,都敢揪他衣领了,心里的愧疚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你也知道,我跟家里那个母老虎没有感情,在外面有个外室不是很正常么。”他理直气壮,他没做错,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你、你你怎么对得起我?”莲真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气的浑身直哆嗦,这还是他认识的表哥吗?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表哥哪去了?
张生也没客气,也反手回过来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结实,一下子把莲真打的跌倒在地上,嘴都打流血了。
“真是不可理喻,幸亏当年没娶你,跟那个母老虎没有两样。”他摔门而去,不管后面的莲真怎样喊,都没有回头。
以后的生活没了着落,言哥儿也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走出去了。剩下莲真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她现,她被所有人抛弃了。
“小红,领我到那个外室住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是怎样一个狐狸精,能把表哥迷的不管我。”莲真恨啊,恨的想杀人。
“奴婢不敢,老爷会打死我的。”小红不是傻子,这后果她可不敢试。
“你敢不听我的?”莲真威胁。
小红还是不干,反正她又不是夫人买来的。莲真没有再说话,爬起来把自己整理好。
她慢慢是踱到厨房,从厨房拿了切菜的刀,把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到正在整理屋子的小红身后,一下子抓住她头,把刀架在小红脖子上:“领我过去,还是现在就死,你自己选。”
小红哪见过这阵势,吓的连连求饶:“夫人饶命,我带你去,你不要杀我…”
莲真重新戴上闱帽,用刀抵着小红的后背,两个人出来租了个马车,朝那外室的住处驶去。
这时候张生也是刚到这里,迎儿给他倒了碗茶,他心里烦闷,这以后没了来钱的路子,他该怎么办,都怪那蠢女人,想什么杀人的法子,这下子好了,这财路彻底断了。一时间沉思着,连迎儿说话的没注意听。
门外响起来敲门声,迎儿示意母亲出去开门,那婆子见是小红,也没多问,就把门打开了,莲真从后面拐角处一下子冲进来,直直的往那间开着门的屋子冲进去。
张生没提防她会来,吓了一跳,站起来厉声喝道:“你进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来人,”他喊他身边跟着的长侍:“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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