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承乾旧事影并无新鲜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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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两者一直是一种一方堆叠，一方修正的互动状态，而在互动之中又推进着朝代更迭，历史车轮如此，若说能够左右什么，也未必太过自大、太过螳臂挡车了。
修行人只观修行之事，世俗事当以世俗之法解之。
两者相互纠缠，业力横生，业果也并非寻常业力所成可以比拟。
木远山虽然觉得水家的传承如果推向世俗，会引一些很不好的后果，但是他也只是顺势而为，点到为止。
玄门传说之中，有人可以梦观推衍，有人可以随口成禅，只不过这些都是有前提的。
“你会在水长老来的时候突然提张天云，我倒是很意外。”
虽然许沉石最终要做的事情和木远山想要的结果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许沉石的切入点是张天云，因为张天云毕竟不是玄门中人，提起来水长老也不见得知道那是谁。
“其实从头到尾，张天云要做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
许沉石闭上眼：
“他要做的事情，在他这个角度来说，不过是势到了，尝试而已。
虽然这件事本质上会颠覆‘根基’，但是那只是他和上面的事情。
古代有个沈万三，也有吕不韦，这些都不是新鲜事。
他最大的问题在于想要借用特殊的力量，去影响这个走向，走出和沈万三吕不韦不一样的结局，这其中会引动的业力……”
木远山收了吹风机，现许沉石竟然在微微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现在还没生，就算生了，也与你无关。”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本来在幻乡就应该问你的。”
但是后来，生了其他的事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问也不迟。”
“云霄宫那幅画，我看到了一个道人的生平，想问问玄门中有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许沉石把他在画中经历之后，又反复在他梦中出现的道人的生平叙事说了，木远山听完，倒是觉得耳熟。
“这应该是有名的承乾之变的历史，那座道观应该是当时位于皇城后方的灵宇观。道人应该是三无道士，据说他是某一位天人轮转历世，为大愿而来，他的大愿是渡化一人……”
这一人是谁，许沉石和木远山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是那一位和道人相谈甚欢、常常为灵宇观捐银钱款项的友人。
而诸天轮转，如果大愿不成，则生生世世不出轮回，这位天人最后成功了吗？
恐怕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如果他没有愿，没有轮转，没有与要渡化之人成为友人，杀戮还会有，只是不是灵宇观众人。
灵宇观众非他所杀，却因为他的愿而死。
他下界渡人，本来是功德，却引来了无边业力。
在背负起这业力，这灵宇观众人性命之后，这位天人还能继续轮转，完成他的证位之愿吗？他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在轮回中洗去记忆，只为了再遇到转世的友人，与他把酒言欢，渡他历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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