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娴伶牙俐齿,揪着盛涉川数落个不停。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度千岁却轻轻扯了扯令狐娴:“行了,别说了,你没听见吗?阿川本意是让两个人比试武艺,又不是让阿元欺负无忧,阿元弄伤无忧也是无心之举,而且人家也过来道歉了,你们就不要不依不饶了。”
度千岁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度无忧立刻嚯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不依不饶?爹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刚才明明说了是这个小杂种耍诈才伤到我的,怎么就成了他的无心之举?爹!你怎么也跟着颠倒黑白?你叫我别跟他们计较,我可没那么大度!”
“你……那你想怎样嘛?”
“我就要他砍下左胳膊来赔我,否则这事没完!”
“胡闹!你这是什么道理?”
“怎么不行嘛!他刺伤了我的左胳膊,我就是要让他用左胳膊来赔,我的命就是比他值钱,我不管!”
“你……”
度千岁被度无忧的一席话气得不轻,但当着令狐娴母女的面,他自然不好把李元锦的身世说出来,因此只能想办法做个和事佬,让母女两个息事宁人。
“就是,无忧的命就是比这个小贱人金贵,我们没要他拿命来赔已经很仁慈了。你们看看他,这个小贱人自从进了这棠棣小筑,见了我们主人家竟连个礼也不知道行,说是来赔罪的,可是仗着有盛掌门的宠爱,连头都没给无忧磕一个,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来道歉的,是来看无忧的笑话的!”
李元锦闻言,早就吓呆的身体轻轻挪动,显然想走上前去给两人磕头道歉。
可是盛涉川却捏住了他已经出汗凉的手,让他乖乖在后面待着。
“令狐夫人此言差矣,我们确实是来道歉的,也并没有来看笑话的意思。我方才也说了,这件事我和阿元都有错,我们愿意补偿无忧。但是阿元确实是无心的,没必要索要他的性命和胳膊来赔。”
“哼,好啊,那盛掌门是什么意思?嫌我们小题大做,是觉得这个贱人不应该受罚吗?”
“与人约定比试剑术,私下却用暗器伤人,这的确是他的罪过,罚自然是要罚的。”
“哼!盛掌门这句话说得好,那我请问盛掌门觉得应该怎么罚他才合适呢?”
“差不多得了,你少说几句吧。”度千岁见令狐娴仍旧不依不饶,连忙出言劝说。
令狐娴见度千岁一再阻拦,心中早已有些不满,当即眼中就噙起泪花,颇为委屈地看着度千岁:“岁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让咱们的女儿受了欺负,我还不能给女儿出口气吗?你今天为什么一再维护这个小贱人?莫非你也被这个小贱人迷住了心窍吗?”
“我……我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事没必要罚得太重,他们两个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
“什么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我看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欺负无忧,今天他敢刺伤无忧,明天说不定就敢谋杀无忧,这样的人绝不能轻饶,依我说,起码也要把他扒光了吊在山门前示众,每天都叫狠狠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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