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7章(第1页)

这个原因霍长治实难接受。&ldo;我失明前在香岛大学做讲师,很忙的,&rdo;许初转移话题,&ldo;所以真的是许老师,不是我占你便宜,以后做了盲人推拿师,就是许师傅,也可以叫许老师。&rdo;霍长治失笑:&ldo;你真的想学盲人推拿?&rdo;&ldo;不好吗?&rdo;许初的语气真挚,&ldo;到时霍哥哥腰酸腿疼,我给你按一按就好了。&rdo;&ldo;你不会一直看不见的,&rdo;霍长治向他保证。许初笑笑,没接他的话:&ldo;霍久安让你来找我的时候,他是怎么告诉你的?&rdo;霍长治不知道许初问他的目的,避重就轻:&ldo;就是让我来带你出去。&rdo;&ldo;我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rdo;许初皱眉道,&ldo;大方向有差错,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rdo;霍长治道:&ldo;哪一方面的不对?&rdo;&ldo;所有的。&rdo;许初睁大着眼睛,他的四周总是黑而寂静的。许初棕色瞳孔在灯下被灯光打的透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又说:&ldo;从你进了这个屋子开始,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对,霍久安为什么要让你来这里,他是想害你还是害我?他设计屋子的初衷如果是关着我这样一个残疾人,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吗?你说,如果我们想的再简单一点,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rdo;&ldo;许初……&rdo;霍长治听许初越说越激动,想让他冷静一些,情绪太强烈不利于伤口恢复。许初忽然紧张地猜测:&ldo;会不会他其实在暗处观察着我们,我们都是他的试验品……&rdo;&ldo;许初。&rdo;霍长治加重了语气叫他。许初终于停了下来。&ldo;霍久安已经死了,&rdo;霍长治告诉他,&ldo;在我来找你的前一天晚上,急性心肌炎,我看着他断的心跳,亲手拿到的他的死亡证明,他已经死了。&rdo;许初呆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同霍长治说:&ldo;是吗?&rdo;&ldo;是,他临终前求我去他公司拿了设计图,来找你,&rdo;霍长治索性都告诉了许初,&ldo;他说要把角膜给你。&rdo;&ldo;我不要。&rdo;许初毫不犹豫道。霍长治没有说话,这也许就是霍久安不让他说出实情的原因,也可能不是。许初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道:&ldo;我更想不明白了,我本来以为霍久安……&rdo;&ldo;那就不要想,睡吧。&rdo;霍长治的声音如同黑暗的水中的一根浮木,许初想紧紧抓着他,让浮木带着他往岸边飘。霍长治拍着许初的肩,安抚着他。许初的身体仿若习惯了疼痛,睡意趁机涌上来。day402:30a许初梦见了与霍久安的旧事。他大四刚刚和霍久安合租不久时,一天,霍久安缠着他叫他做叉烧来吃。许初是深市人,霍久安从香岛过来,他觉得与霍久安有缘分,霍久安又嘴甜,许初对他堪称百依百顺。答应了霍久安,许初挑了个休息日,从上午开始准备,终于在晚餐时候做完了叉烧rou,等霍久安回来吃。到了六点多,霍久安却没回来。许初没有当回事情,他们的公寓楼有好些华人留学生住着,常互相串门,许初这回做太多,给霍久安留开一份,拿着叉烧在楼里分了一圈,还被几个熟人说要娶他回家去。梦到这里,还是真实的过去,兀地,黑白的梦境画风一变,出现了霍久安的脸,他拉着许初,责问他:&ldo;学长,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叉烧给别人?&rdo;&ldo;我给你留了一大盆,放在冰鲜里呢。&rdo;梦里的许初好声好气地回答。&ldo;这怎么行!&rdo;霍久安怒气冲冲,&ldo;你给我做的叉烧,就算是馊了长蛆我扔了,也是我的叉烧!&rdo;场景又变到了1603,许初从没见过这房子的布局,但在梦里他却看见了。这是一个血红的房间,书房里传出心脏跳动的声音,1603就像霍久安的心,在濒死前挣扎着跳动。霍久安身边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比霍久安高一些。&ldo;小初,我的眼睛给你。&rdo;霍久安想拉许初,许初避开了。&ldo;我的哥哥也给你,&rdo;霍久安声音急切,&ldo;把我的叉烧还给我,好不好?&rdo;许初听见自己说:&ldo;不行。我没有做你的叉烧。&rdo;梦到这里,许初睁开了眼睛,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睁眼的动作只表示他醒了。他瞪着眼,思维清楚地想,如果叉烧代表了霍久安最想要的东西,那么他是没有做。day407:00a霍长治醒过来时,许初坐在c黄沿上发呆,肩膀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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