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 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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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戌时就开始下，洋洋洒洒也一夜，外面白蒙蒙。

周怀宁夜里睡并踏实，大概卯时到她就起身，前两她都在热，昏昏沉沉，每都觉得在往自己嘴里灌一些苦药，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在梦中。

才觉里江蓠院，她在周家未出阁时院子。

当年模糊记得自己跟周云宁吵架拌嘴，她在湖边散步，结果被悄悄推了下去，寒冬腊月差点丢了一条小命。

她随便穿上鞋子，索着下坐在一处矮凳上，内室里留着一蜡烛，透着微弱光，她知道自己什会，看着前跳动烛，怔怔出神了好大一会，烛光忽暗忽亮，明暗交替，既然上天要让她再重新活一次，那自然要珍惜。

“紫苏。”

今晚上她大丫鬟紫苏在守夜。

一会整个院子也就接连亮了起，每卯时周家丫鬟婆子就开始做活，外院厨房，采买，浆洗，打扫。

紫苏和青墨周怀宁两个一等丫鬟，内室多她们两个在侍。

玉竹等丫鬟，她跟甘草陪嫁周怀宁嫁进徐家，再就死了，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间进，青墨站在旁边接着用手帕洗。

紫苏站在面，正在给周怀宁梳头，似平常唠嗑，“姑娘今起早，昨个夜里可下了好一阵子大，到晚间时候太太使唤说今个都免了请安。”

她长一张圆脸，眉清目秀，睛圆溜溜，看起十分利，平里教训下也很得势。

周怀宁头些沉，未接过话，只透过铜镜静静看着她。

紫苏见周怀宁样打量着自己，脸上笑意都些自在。

“姑娘般看着了？像许久都见过一样。”

周怀宁记得，紫苏跟青墨都沈姨娘，仅如此，就连整个三房院子里管事嬷嬷，以及外院管事也沈姨娘。

周家并未分家，可周怀宁祖父祖母都去世，她父亲周旬正一个嫡姐跟一个庶妹均周太太，本姓沈，嫁给周怀宁祖父大哥，也就周爷子，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周爷子官至品大员，但英年早逝，目前周家大爷周尚正正四品，领粮道活，周爷周品正去年刚刚结束外放到京中，在工部，周家三爷周旬正也就周怀宁父亲在礼部，属五品，周四爷周绪正在翰林院编撰，属从六品。

虽说周旬正属于他们一房，但周太太说都同宗兄弟，自然要在一起。

周怀宁睛里带着一丝笑意，当年她给青墨存放着自己给陈时砚写诗，些诗全部落在周云宁手里，再她嫁到周家，青墨被放了籍，家嫁，跟男一起开了铺子，紫苏被沈姨娘要到身边，嫁给外院管事，也体面管家婆子。

“无事，那就去祠堂，拜拜母亲。”

紫苏知何些紧张，心跳厉害，手心出汗。

“姑娘今想起去看夫。”

周怀宁起身，青墨侍她净面，随手梳着圆髻，只拿出一用金丝攒成蝴蝶簪，很平常，过也衬着灵动。

紫苏拿出一身绣着海棠花圆领对襟，白立领短袄，中间点缀朵朵梅花，脖子处围上一层白茸毛，青马面裙上绣了几只可爱小兔子。

周怀宁看着镜子里自己，十四岁年纪些稚，跟油尽灯枯时自己差别太大，很习惯，几生病脸颊些苍白，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就病逝了，管家权早就在沈姨娘手里。

外头现在灰蒙蒙，掀开帘子就一阵冷风倒了进，带着一些细扑在脸上。

紫苏忙把一件绿披风给周怀宁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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