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是不够,鲜血很快将布渗透,根本没有起到止血的作用。
楚牡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试图从大坑的壁上寻得能止血的草药。她万分庆幸母亲曾教导她一种十分常见,且在很多地上都会生长的止血草——地锦草。
地锦草贴地匍匐生长,茎部是红褐色或者红紫色,而叶子是绿色的,对称生长。
楚牡丹极为仔细的寻着,运气算得不错,还真被她找到几株地锦草。她盘腿在裴渊身边坐下,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将地锦草扑在上面,从一堆枯树叶中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把地锦草杂得细碎,让它的汁水浸染整块布,然后将它敷在裴渊出血的后脑勺处。
等这些做完,她现裴渊身上不仅是头上受了伤,被划破的裤腿露出肌肤皆被划伤,楚牡丹也顾不上男女之间的大防,用余下的一点地锦草汁水涂抹在上面。
这般折腾完,裴渊仍旧没有醒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裴渊放在她的腿上,让他能躺得舒坦些。她则依靠在壁上,抬头望着天空。
真没想到有一日她能和裴渊平和相处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也不知有没有人能及时寻到他们。
日头已经偏西,归来的鸟落在林中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吧嗒”,一滴眼泪落在了裴渊的脸上,楚牡丹正要慌忙去擦,就见他醒了过来。
“吧嗒”又是一滴泪,这回却落入了裴渊的眼中。
他不适的眨了眨眼,伸手为楚牡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还好?”
楚牡丹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看着狼狈的裴渊不知怎的又笑出声来:“二哥哥,你好惨!”
郎君身上不是平日里的干净规整,杂草插入他的髻中,脸上灰一块,红一块,还有些许细小的伤痕。衣服破破烂烂,裤腿从小脚处裂开至膝盖。
裴渊见她还能笑出来,想必情况也算不得太麻烦。他让楚牡丹搀扶着他起来,一同依靠在壁上。他这才现他的头被包扎着,破了裤腿的腿似乎断了。
“这绿色是我找到的地锦草,用来止血的。”楚牡丹以为裴渊是看到他腿上绿色的汁水,便解释道。
裴渊点了点头,见她并不知自己的腿受了伤,倒也没再提。不过,楚牡丹比他以为的要坚强得多,不仅如此,还能寻得止血的草药。
“很厉害!”
他侧目去看身旁的女郎,她因着他的话了愣,清澈的眼中透着迷茫,很快被泪水灌满,显得很是委屈。她白皙滑嫩的脸上有一道细小,约莫有三指长的划痕;额头上被磕破了皮,血迹已经干了。她还能去寻草药,可见身上没有什么重伤。
“我还以为你要死掉了。我还在想,你若真的出事了,我得怎么把命赔给你。”楚牡丹头次没有因为人的夸赞而高兴,反而又哭起了鼻子,两道黑水流下来,让本就脏兮兮的脸此刻彻底成为一个大花猫。
裴渊轻声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放心吧,我命大死不了。”
在他和楚牡丹还小的时候,楚牡丹总爱来招惹他,每每在他跟前吃了亏,转头又去找荣庆太妃哭诉。荣庆太妃对她的宠爱是没有人可以越过去的,如今这般状况若是被荣庆太妃看到,指定得心疼得要命。
楚牡丹嗅着他身上的冷梅香,心逐渐平和起来。裴渊晕倒的时候她不是不害怕,而是没有人依靠。这会儿裴渊醒了,她那股子娇气就出来了。
“肯定是长平搞的鬼。”楚牡丹拿着裴渊的衣领擦了擦,气呼呼的,声音软糯,不像是在生气,反而让人觉得是小女郎的娇蛮:“她一直就爱跟我作对,上次杨永让她心里生了怨恨。从前只是小打小闹,我也不放在心上,这回一定不会放过她。”
裴渊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松了手,从衣摆处撕下一块来,摸索到旁边较为粗壮些的树枝捆绑在小腿上,用作固定。
“你可有证据?”
楚牡丹看着他动作,摇了摇头:“二哥哥,你腿怎么了?”
“无妨,小伤而已。你先跟我说说红枣在受惊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裴渊淡淡道。
许是裴渊的神情过于淡然,楚牡丹并未有任何的怀疑,将她觉得红枣不对劲的地方说了出来。
“这么一来。。。。。。”
她蹙起眉头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住,但又不知是什么,这让她有些烦躁。
裴渊心下已经有了较量:“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好说什么。你平白去寻长平的麻烦,也站不住脚。”
楚牡丹努了努嘴,愤愤道:“难不成我得吃了这次的哑巴亏。我可险些没了命,还连累了你,也不知道红枣怎么样了。”
她又道:“红枣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说着,她情绪低落起来。
“我离开恒安侯府后,就带走了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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