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找来钦天监监副龚大人,坐在东宫书房见太子进来起身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龚大人不必多礼,此番大人可是帮本宫大忙。父皇嘴上不说,心里必定对翊王、翊王妃心存芥蒂。
本宫无以为报,备下薄礼还请监正大人笑纳。”太子笑着朝身旁的使者使了个眼色。
宫人端来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递给龚大人。龚大人笑得眉飞色舞连忙跪地叩谢,“谢陛下恩典。”
太子大喜,笑着将人扶起,“不可不可,这称呼还早了些。本宫日后,还需监正鼎力相助。”太子斜了眼一旁的宫人,宫人见状连忙告退。
“当今天子昏聩,宠信幼子,简直有违祖宗礼法。前任监正软弱无能,不敢坦率直言实,根本不配为人臣子。下官自然会吸取前车之鉴,为我大兴长治久安献出一份绵力。体会微臣一定为陛下马是瞻。”
“龚大人,有些话,你在本宫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到了外边可不能瞎说。”
“这是自然,陛下教诲,臣定当谨记。”
翌日朝堂就有人礼部、吏部的官员上书举荐钦天监监副为监正。承德帝又不糊涂自然知道,此时举荐钦天监监副的,必定是整件事的得利者。
只是此人近日一直与翊王交好,承德帝看向宇文稷,宇文稷自然明白皇帝意思,也知道一切都是太子的用意。
近半个月,宇文稷故意在府里,频繁会见这二人,想必太子和承德帝的人都看见了。
监视他的人,是他故意留下的。这样的结果,自然也是他希望大家看到的。
宇文稷站出来躬身一礼,“陛下,不可。钦天监监正死因蹊跷,此事不得不查。
儿臣在得知监正大人死讯后,曾亲自莅临现场,查到到许多可疑之处,其中……就包括礼部尚书口中这位举荐者,钦天监监副龚大人。
案件还未查清,怎可举荐嫌疑人担任此等要职,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审视着宇文稷脸上的神色,像是要分辨出他是否在撒谎。半晌释然了,“翊王所言再理,钦天监监正,在职三十余载,任劳任怨,朕若不为他查明死因,实在愧对他对朕三十余年的殚精竭虑。”
所有人都知道,钦天监监正的死因是什么。宇文稷提出审理此案,即是证明自己与礼部、吏部两位尚书不熟,最起码不是一条心。
也是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五品大员无故而亡,实在匪夷所思。
宇文稷公然指名监副是嫌疑人,既是保全承德帝的形象,也是再次证明他翊王并非与钦天监合谋。
早朝后,承德帝叫住宇文稷,“伤好了?”
知道他装病,皇帝不挑明罢了。宇文稷笑着凑上来,跪在承德帝脚边,“谢父皇关心,儿子好了。”
“那就好,看你的模样,五十大板应该能受住。”承德帝扫了眼宇文稷,盘着手里的核桃。
“别啊父皇,大清早您心情不好,也别打人啊。您打儿子倒没什么,只是小孩怀着孩子,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你还知道,知道她怀着孩子,还敢胡闹。”承德帝放下核桃,瞪着眼睛盯着宇文稷,“你老实说,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是怎么回事儿,有半句谎话直接拖下去打板子。”
见瞒不过,宇文稷只得承认,“父皇可知,那日儿子遭遇袭击、王妃在府中遇到西陵王都是何人所为?
儿子不敢针对任何人,只是想告诉那个人,别总欺负我们。儿子没想跟他争什么,大家都是亲兄弟,何苦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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