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的指甲扎了一半在张元脖子上,而女鬼被张元甩开,摇摇晃晃站在门边。漆黑的长发盖住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粘稠的血液变成胶水,将缕缕头发贴在了外露的腐肉上。本来应该是眼睛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她抬头的时候张元却感受得到这个女人怨毒的视线。“鬼……鬼啊——!”“有鬼!张二哥,快跑啊!”管这鬼是什么东西,姚远快跑就行。荀非雨撇撇嘴,溜到姚远旁边用肉垫拍了拍男人呆愣的脸。这时女鬼掐住张元的喉咙便甩到了门廊上,荀非雨猛地一闪,姚远才堪堪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荀非雨撒丫子就开跑,他算是懂了什么叫跑得比狗还快——狗跑起来还真的挺快,连跳六级台阶都不带痛的。可他跑得越远,身后的脚步却越小。荀非雨疑惑地回头看去,那女鬼竟然没有去追张元,反而双手掐住了姚远的脖子。她扯住姚远的头发将人往房间里拖,在地上划出一条深色血痕。混混怕坐牢不会打死人,可鬼就不一样了。炸雷猛地将屋内照亮,浑身是血的女鬼一手捂着姚远的眼睛,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任由姚远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如同易东流一样,这个女鬼身上也散发出阵阵冰寒的空气,晦暗的颜色连闪电也无法照亮半分。她的指甲将姚远的脖子掐出乌青的淤痕,腥臭的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溅了姚远一脸。令人恐惧的恨意几乎要凝结为实体,在屋内结成黑雾,将天花板往下拉扯。姚远惊惧地闭上眼睛,用力抓挠着掐住脖子的手,但他刚刚挨了一顿结实的打,现在已然没有什么力气。生理性的唾液和眼泪不断往外流,意识逐渐离开身体,可正当这时,一声低哑的狗叫惊醒了姚远。女鬼忿忿拧过头,黑窟窿之中滚落出无数的污血。荀非雨龇出一口尖牙向她扑去,好像什么东西掉进了嘴里,女鬼却像从未出现一样消失在了夜里。那东西硌到了荀非雨的牙,他张口吐出来,似乎是一块玻璃。还没等他缓过神,姚远就已经把狗抱了起来,他痛呼着倒在床上:“我不想死……救命……”放心,我身体很耐揍,这种程度死不了。一想到姚远以后可能还要挨更多打,荀非雨就叹了口气。他太累了,这一天消耗了太多精力,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而在他睡着之后,床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轻轻贴在了狗的身上,笨拙地向下抚摸。“警察,不许动!”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呛死,荀非雨算是知道了。他睁眼就看到熟面孔,街道派出所那民警大哥,脸方方正正的,正打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荀非雨还没反应过来,脱口便是一声汪,那民警也吓了一跳,伸手探向荀非雨——身后的姚远。那人脸色发白,冷汗跟珠子似的向下掉。平时都是荀非雨寻衅滋事,这幅画面民警还真没见过。他处理荀非雨的烂事儿够多了,见状轻车熟路摸出自己的手机,跟同组的人打了个招呼:“去……去旁边那个医院喊个值班医生,唉,打人打多了自己也被打了哦!不要慌,过来把他抬下去!”那边电话刚接通,荀非雨就听到了程钧毕恭毕敬的声音:“李警官,又是什么事?”李警官看了一眼姚远,摇摇头抽了口烟:“哦,小程啊,荀非雨被人打了,你过来付一下医药费。”“我不管他的事了。”“啊?他爸妈管不管?”程钧刚躺上床一个小时,现在又得坐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咳了几声才说:“麻烦你把电话给荀非雨。”“怕是不行,他好像被打挺严重,邻居等人走了才报警,还说什么闹鬼了。”“什么?!”荀非雨听到那人说自己马上过来的声音,兀自低头笑了笑。他听的出来程钧的焦急,嘴上说着不管,心肠还是好的。荀非雨第一次把人打开瓢的时候就是程钧来的派出所,那人劈手给了荀非雨一嘴巴子,苦着脸翻出兜里所有的钱,挨个向被揍那人的爸妈道歉。但是求爷爷告奶奶,拿那点儿钱出来还没有向三儿一句话管用。他还记得自己跟向三儿一起走出派出所的时候程钧的表情,那人攥紧了手中的钱,一毛的钢镚儿从指缝里滚了出去,哒哒弹到了荀非雨脚边。似乎是眼前的世界轰然崩塌,那人摇摇晃晃地蹲了下去,捂着脸在派出所门口哭到荀非雨看不见他的身影。荀非雨紧跟着民警的步子,趁他们不注意跳上了车,缩在姚远腿下面。车一路开过狭窄的巷道,小卖部还亮着一盏孤灯,可荀非雨脑子里只想着程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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