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望舒耳朵里听来,却是洪钟一般,摧毁着,撞碎着心头一面面铁墙。脑海中鸿声大震,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好想信,他不敢信。只是失力的坐在艾叶身上,攥着拳的手颤抖得厉害,最终还是松了开来。深山野林的,四处寂寥,只有偶然飞过的惊鸟羽翼簌簌,无声无息。仿佛这天地,就只剩下孤寂两人。“你这是逼我下地狱。”“我陪你下。”艾叶拉过顾望舒的手,放在自己胸□□衽处。“上天入地的,都随你,我负责到底。”顾望舒茫然垂目看着自己的手,随艾叶呼吸一起一伏,何等炙热狂烈且执着的心跳啊,即便是隔着几层衣服也依旧滚烫的体温。大猫将他最脆弱敏感的胸膛交于心上人。一个动作,是他早已交付一切。无所隐藏,坦诚真心。林风苦寒,顾望舒沉溺于其中,只是沉默,再答不出话来。艾叶松了口气,泄了力,平躺在地上。指尖轻轻摩擦起顾望舒骨节分明,冰凉的手背,画着圈,又轻叩了两下。“做吗。”艾叶的目光从手指自下而上,缓缓移到顾望舒那心事重重,愀然无乐的脸上。“反正荒郊野岭的,没人知道。得天独厚。”顾望舒猛然抬起双妃红中漾着春山浓雾的眼,浑身一震。上元顾望舒与艾叶行至兴州,才重新寻到马,姑且算是归了正常。早已耽搁了太多时日,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只是顾望舒无论如何都再不接受艾叶变着法儿的缠着要带他疾行的意见,甚至连话都不多,匆匆闷声赶路。不乐意拉到。艾叶渐渐也断了念头死了心,反正累他不如累马。好在之后一切还算是风平浪静,六日后两人终于晃悠到了益州城。他们是近酉时到的城下,天色渐转昏暗,土色城门平地而起,在辉橘色晚霞下投出大片阴凉,隔绝喧嚣,将辉煌藏于身后。益州城的城门总是那么饱经风霜的庄严肃穆,严不可犯,让人觉得这稳重死板的城墙后定是如镇于大漠边疆的凉州城一般,黄沙漫天,土城比邻,将士皆身披红纹盔甲夹道迎守。这大概是所有初到益州人的第一反应,无一例外。顾望舒立在高大的城楼前,吁停马,抬头看着城匾上被风磨褪了色的大字,夕阳已然失去戾劲,伸手收起了伞。一路风霜,束得再仔细的头发也会散下几丝不听话的挡在额前,艾叶在他身侧,偏头看着他在这片晚霞末路的光影中,理了理碎发,像是永远落着雪的长睫一抖,霞辉映得他整个人散着金光。他可真漂亮。艾叶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哪怕是在身边偷看了千万遍,依旧如此。他必须是我的。艾叶策马踏了几步停在他面前几尺的位置,伸手取下头上帷帽,散下头长到铺满马背的雪白棉发。他和顾望舒看起来是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虽然都是白发,哪怕顾望舒更是浑身裹了层冰霜的白,连瞳色都与常人有异,灰妃色在特定的阳光下甚至会泛出鬼目赤色,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个生得与众不同的人类罢了,最差也是被叫成妖人。但艾叶不一样,就算是肤色平平无奇,黑眸明亮精气,都抵不住那头绵密及踝的长发,像是滩万古不变的积雪般柔腻,怎么看,他都不像个人。顾望舒见此举心生疑惑,问:“不带了?不怕引起骚乱?”“益州城人多。”艾叶回头冲着他笑。“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那就叫他们看我。”艾叶扯着马在他面前兜了个圈子,添道:“何况,我也不喜欢别人看你。”顾望舒听得出他话里有话的意思,很是无可奈何摇摇头不再理他,往前几步驻马在城门外的公示板前看了一会儿,又回去艾叶身边,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下马。”顾望舒招呼道。“我看公告今日益州城不许跑马,就在这儿还了吧。”“可是为什么啊?”艾叶听话的跳下。“今日正月十五。”顾望舒说着话,不动声色眺望起城门后隐隐可见的花灯影子。“上元节,我们赶上了。”他走过去将马缰仔细拴在驿站马棚前,背影俊朗对着紧随其后的艾叶,沉默片刻,低声道。“你不是想和我一起过个年吗。走吧。”上元佳节乃百姓团圆欢乐日,益州城处处祥和喜庆,毕竟是一年到头唯一解除宵禁的一天,无人不在期待着久违的夜色之下,益州城美景。这也代表总镇府可就没那般轻松闲暇了。天没亮兵士们就开始出街封路,检查各处街道,铺设花灯装饰,打点商贩……事情多得这些个官员脚打后脑勺得团团转,忙前忙后连口饭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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