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的声音，而是记忆。我有一个推测”伊月指出荧幕上的记录
“感染体和死者的记忆？”夜光蝶看向伊月
“没错，根据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源晶中储存着很多死者的记忆数据。这些信息在源晶中，为源晶水和千面影虫提供了人格数据，让它们能够模仿死者的声音。”
她看向荧幕中正在肃清感染体的幻灵
“而现在，因为幻灵吸收了源晶，这些记忆也流向了她的意识。感染体身上从来未发现过这种现象，难道是因为意识太过稳定，才能分析出这些数据吗？”
“验证这一点要等机体回收后再进行解析。”
伊月陷入了沉默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了？”圣昔问
“地球纪年的记录中，华珑有个典故，叫做『庄周梦蝶』，你听说过吗。”
“华珑的文化我了解不多，只听说是一个将蝴蝶当做自己的梦。”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不同于计算中的神明，她无法控制这些死者的记忆，只会被数据乱流搅碎自我，融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
把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和他们死前的记忆，当做自己的事。也就是说，幻灵要身临其境的体验千万次从诞生到死亡的经历，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样”
圣昔和伊芙洛斯陷入沉默，以及查尔斯，夜光蝶，乃至处于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
“测试结果会收到影响吗？”查尔斯问
“如果你是指证明特化超兵与德尔塔武器合并的可行性，现在就已经成功了。”
“但还剩下消灭人形千面影虫这个重要的任务吧。”
“有这个结果就不错了，毕竟只有3小时。接下来还要收回数据做改良，只有研发出更稳定的超兵，才能避免重复失败。”伊芙洛斯说
“这种症状现在有办法抑制吗。”圣昔问夜光蝶
“……没有，已经来不及了。”
“这对意识到伤害极大，就算她能活下来，除了剧烈的隐痛，这些死亡和记忆数据也会伴随她的一生……幻灵……”伊月低头看着自己做出来的理想数据，“原本我还在期盼你能活着回来……但现在……我却应该庆幸……死亡会为你带来解脱吗……”
…………
3
唤醒了被困在统领塔中的伙伴，也唤醒了那些意识尚且完整的人们
少女在统领塔广场与街道的上空四处穿梭，自由飞翔，她不断寻找着更多可被唤醒的人类，把自己的每一秒
都用来挽回生命
但正如研究者们所说的那样，当大量的源晶污染了她的意识，少女开始听到模糊不清的呼喊
这种声音越发清晰，随之而来的，还有感染者的记忆
就像是浸没在源晶水中，融为一体的意识数据般，幻灵逐渐和他们链接到一起
无数人的呐喊声穿过意识，如同一根根尖刺，钉如了她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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