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是去了什么地方?”
皇上也抹了点药膏在鼻子上,都还没细细闻,身上一股臭肉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朕刚从琉云殿过来,晚间都待在琉云殿,没有去过旁的地方。”
“父皇倒是好兴致。”三皇子眉眼带嘲讽。
杨蓁想到纪沐笙供词里说,虞家家主让他用的周炳坤的心脏炼制了一盒药。
皇上身上不仅有尸臭,还有玄璋和同心草的味道。
这几样东西,搭配尸油,刚好可以炼制四象逍遥丸,以火炉焚之,香气可催情乱志。要是以人血作服,不出半月,就会丧失心智,成为提线木偶。
“这琉云殿住的可是虞美人?”杨蓁问道。
魏允:“对,虞美人是皇商虞家的嫡长女,两年前进宫的。”
“皇上从虞美人那过来,可看到她心痛难耐,血脉暴张,或者吐血?”
“她都有这些症状”皇帝心想,虞美人有这些症状,或许是蓁蓁解同命蛊后,被反噬了。
皇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母后的同命蛊已经解了,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了。一年多前,你们母后被虞万春种下同命蛊,朕就知道了。
这一年多来,朕让暗卫遍寻名医,也只能压下这同命蛊,不能完全引出体内,虞美人借此威胁,朕每一次反击,她便仗着子蛊在身上,伤害你们母后,时间久了,朕也投鼠忌器了。”
在魏允眼中,父皇一直都是强大的,是个明君,可现下这种无奈,落寞的样子,让他倍感心酸。
幼年,蓁蓁被太后抱走,母后日日神伤,父皇担心宫侍照顾不好他,日日带着他在身边,好几次他生病,父皇甚至不顾群臣谏言,抱着他上朝。
皇后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所以,你日日宠幸虞美人也是受了她的威胁?”
听到皇后的声音,皇帝一个箭步上前,将皇后拥在怀中,“阿念!”
看着拥抱的两人,杨蓁咽下口中的糕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杨蓁索性抱着自己的药炉,去了外间。
魏允也跟了出来,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你要不差人把大皇子和二皇子叫来,我感觉今夜会很热闹。”
魏允看看杨蓁,眼光流转,“你说的没错!”
……
三更过后,杨蓁将炼好的药给皇后服下。
二皇子得到皇上命令,穿着威风凛凛的军甲,带着禁军,将琉云殿团团围住。
虞美人披散着头,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衣衫上都是乌黑的血迹,几缕丝贴在满是尘土的脸上,然后,即便是在这样,还是能看出那令人难以忽视的美艳。
看见皇后,虞美人整个人都像疯魔一样。
“沈知念,谁给你解的蛊?是谁?”
见虞美人扑过来,杨蓁抬脚,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我解的,你有意见?”
“贱人,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杨蓁:“等你能爬起来再说吧!”
虞美人挣扎了好久,最后看着皇帝,眼里泛着猩红的血泪,“皇上,这么长时间了,我费尽心力,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呢?”
“为什么?那年秋山狩猎,你救下我,我就誓要嫁给你,皇后虽然为了孩子,却日日疏忽你,是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日夜陪在你身边,也是我在你疲惫的时候,为你做羹汤,她沈知念为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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