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2章 我有异议（第2页）

怎么说，这种说法好像在欲盖弥彰。唐星云贴心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谈得太开心的结果就是会耽误正事。

他们分工合作，准备在这个场景好好探索一下。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六分，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记忆里的小店开着空调，门上有一排橡胶帘，室内还算凉快。

天热，这个时候来买东西的人也不多。

老板跟年轻的王意只是在聊闲天，他对来做工的小伙子十分的宽容。不停地说这儿的天气啊，哪家老店味道好啊，再就是鼓励他好好上学，标准的长辈的关怀。

唐星云重点发掘的是角落里老板平常坐的位置。那里有一把老旧的竹椅，陶瓷招财猫，棒棒糖桶，一台电脑，上面放着监控画面，胶垫下面压着的照片和一张老报纸的剪切版面，远远看去糊的像贴图。

像用垃圾引擎做的垃圾游戏。不礼貌的如同在强奸观看者的眼睛。

视线不由得落点到一尊奖杯上时骤然重现光明，金光闪闪一尘不染，一看就被爱惜的很好，在记忆里都像开了锐化。

拥有着这尊奖杯的一家人一定时常擦拭它，摆在显眼的地方，既没有磨损也没有灰尘，在旁人的记忆里都能光亮如新，他们肯定为得到它的那个人而由衷骄傲。

真好啊。

可惜刚夸完在凑近看，就发现奖杯的铭牌模糊不清，辨识不出持有者和获奖原因。唐星云指着他问王意：“快看，这个奖杯。它是谁的？”

等记忆播到那一段不如让随取随用的人直接回答。

王意抬头看了一眼，一副很熟悉的表情说：“这个呀，是不是很惹人注意。从我来打工就摆在这儿了，我记得老板好像说过，摆了好多年了，可能是他们家小姑娘的吧。”

唐星云仔细看了看奖杯，典型的金属材质奖杯，形貌上的特点并不突出，并不能暗示出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比赛胜利的奖杯，硬要说的话，她觉得是偏向体育类的。

“是什么比赛？”那边老板和回忆中的王意已经聊完了，年轻的王意在柜台收银，老板在打电话。午后的风吹过来，不凉不燥，吹动了奖杯把手上系着的飘带。

“……忘了。”

忘了？黑发偶像敲了敲奖杯的瓶身，用手轻轻撩起杯子边上的飘带：“在你的印象里，你听过几次老板讲这个奖杯的故事？”

一个把奖杯摆在店里这么显眼的位置的人本身就是抱着炫耀的心态，如果有人问起那不是正中下怀。一个开朗热情，对着刚来的实习大学生也能闲聊半天的人肯定不介意讲讲奖杯的故事。王意就在店里做工，老板看起来也是经常一起看店，他能听到的次数怎么想也不会少。

怎么就偏偏忘了呢？

“怎么会忘了呢？”

王意心底里也慢慢回过味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奖杯。此刻，他的脑子仍在不停地劝说他，忘记是正常的，这样才显得更加奇怪。明明那些模糊的聊天片段，奖杯这个关键词出现过数次，他却对主要内容没有半点印象。

他们接近了遗忘的边缘。

“我们……骄傲。”

“不要……”

“为什么……”

中间的部分变成刺耳的杂音，不同的声音在低语，吵得他脑瓜子嗡嗡的，显然，这是接近真相的证据。他的心一沉再沉。

“那个小姑娘多大了？”记忆的回路似乎在振动，唐星云又换了个问题。

“我只能记起他闺女的声音，其他的零零散散，不是很清晰。”王意摇了摇头。

“难道核心就是那个女孩？”紫涵问。

“听起来是这样的。”判断错核心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可预测的误导，还是再谨慎一点。唐星云想。“能判断女孩的年龄范围吗？”

“现在这个时间点，小学三年级到初中生吧。”中间六年的跨度误差实在是大的难以参考，但在年龄这一块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只能捡着感觉有用的说。“那个女孩擅长跳舞，学的是古典舞。”

轮廓影影绰绰，女孩似乎在店里跳过舞，他想不起动作和身姿，只记得一抹裙摆滑过空气，少女在喧闹的黄昏里盛开。

只有模糊的感觉，但那个场面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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