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邵进禄森然冷笑,不挡丁寿攻势,一手反按腰间,一声凤鸣,寒光陡闪,掌中多出一把长刀,凤鸣之声未绝,长刀反撩,直奔丁寿胸口。
刀光如雪,出招快极,丁寿离得又近,大骇之下几分醉意都醒了,向后疾退,嗤的一声,胸前衣衫尽裂,露出一道浅浅血痕。
戴若水失声娇呼,飞掠至丁寿身边,关切问道:“小淫贼,你无恙吧?”“无妨。”丁寿看着邵进禄手中轻轻颤动的薄刃长刀,阴森一笑:“春风快意刀?”绝境逢生的邵进禄呼呼喘着粗气,一言不。
戴若水看着丁寿胸前渗出的细密血珠,眼泪都快滴下了,一双晶眸几欲喷火,狠狠盯着邵进禄,“你歇着,我来替你报仇。”一手拉住柔荑,丁寿凝视邵进禄冷笑不已,“邵先生教会丁某一个道理:凡事无绝对。自以为必然的事情未必不会再起变化,丁某定要亲自感谢才是。”“你……行么?”戴若水不放心道。
一手轻抚伤口,丁寿用力在戴若水柔嫩手掌上捏了一下,“可不许随便说男人不行,会出人命的……”话音未落,丁寿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已欺到邵进禄身前,当头一掌拍下。
对方身法如此之快,比之适才更甚,邵进禄惊骇之中还刀相迎,力运于臂,劲透于刀,春风快意刀在他绵绵内力加持下,犹如灵蛇般颤动不绝,曲直如意,变化莫测。
尽管邵进禄已将软刀用法使之极致,可一般刀法如何能与春风快意刀相比,便是萧别情亲至,也未必是盛怒之下的丁寿对手。
丁寿身形在滚滚刀光中穿来插去,步法变幻,如鬼如魅,任得邵进禄竭力招架,腾挪闪跃,还是被他贴到近前。
丁寿侧身闪过一刀,身形电转,已到邵进禄身后,双手按住他双臂,掌中内力圈扫拨转,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断,邵进禄长声惨呼,春风快意刀跌落尘埃,瞬息间他两只手臂被天魔手‘圈字诀’绞得骨骼寸断,软软垂下。
一招得手,丁寿并不停歇,身形一矮,双掌连环,沿着邵进禄脊骨后背一路拍下,直到捏住两只脚踝,依法施为,眨眼间邵进禄的高大身躯已如一团烂泥般堆在地上。
“王爷,你我的事该如何了结?”收拾完邵进禄,丁寿转向宜川王朱秉楀。
朱秉楀心有余悸地摸着咽喉,眼睁睁看着地上邵进禄诡异扭曲的非人身形,心胆俱丧,听了丁寿问话,面如死人般惨白,强自提气道:“事情你已知道了,本王无话可说,将我交由宗人府处置就是。”轻轻喟叹,丁寿道:“按丁某往日脾气,的确该将王爷交付法司,运气好些或许能在高墙囹圄内了此残生,不过么……”丁寿微微一顿,摇头道:“便从王爷适才没有曲意从贼,骨子里仍不乏男儿血气,冲这一点,你我往日恩怨一笔勾销,王爷好自为之。”“你……这便放过我?”朱秉楀难以置信,就朱公钟哥俩的遭遇看,这小子为人不像那么好说话的呀。
丁寿不答,拎起邵进禄,与戴若水打个招呼,联袂而起,事到临头大义不丢,血性尚存,这类人世上已不多见,些许个人恩怨,又何必再与计较……************沉重的牢门缓缓开启,沓沓脚步声缓缓走近。
挂在刑架上的安典彩浑身是血,艰难地抬起肿胀眼皮,眼前人并不陌生,只是与那日相见多了一身织锦飞鱼袍。
“缇帅,一别数日,一向可好?”安典彩咧嘴惨笑,满脸血污的脸上望之可怖。
“托安掌柜福,虽说劳碌奔波,可也平安无事。”丁寿一甩披风,坐在了锦衣卫搬来的官帽椅上。
“丁某倒是有些对不住安掌柜,陕西千户所的家什实在无法媲美诏狱,孩子们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安掌柜担待。”“诸位官爷服侍得都很尽心,谈不上怠慢,缇帅若是还没尽兴,尽管往小人身上招呼。”安典彩似哭似笑,神情诡异。
“本官时间金贵得很,没工夫与你耽搁,改日有暇,一定奉陪。”丁寿坐着的身子略微前探,沉声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若答了,可免受皮肉之苦。”“缇帅请问。”安典彩轻声道。
“你们白莲教劫掠延安所得财货藏在何处?”丁寿道。
安典彩摇头:“什么财货?安某不知道缇帅在说什么。”“明人面前不说假话,白莲教此番起事,贻祸数县,十室九空,掠得财货钱粮绝不是小数,可官军连战连胜,缴获所得只是一些浮财,各县的秋粮细软,都被你们吃了不成。”丁寿冷哼道。
“据审问教匪所知,你乃邵进禄妹丈,专门为他打理钱粮俗务,这藏匿之地,想来最是清楚。”“缇帅当真想知晓?”安典彩说得有气无力,却并没有否认。
“废话!”“缇帅离得近些,小的有伤在身,用不上力气说话。”安典彩的确虚弱万分,声若蚊呐。
丁寿起身,侧耳倾听,冷不防安典彩张嘴就咬,幸得丁寿身法快捷,偏头便已躲开。
一口没有咬到,安典彩凄声长笑:“呸!狗官,想要从大爷这里得到圣教秘密,下辈子吧!哈哈……咳咳咳……”笑得过于用力,安典彩支撑不住,连声咳嗽。
看着状若癫狂的安典彩,丁寿并没有怒,目光怜悯地看着刑架上挂着的安典彩,“你们这些人呐,总是不明白一件事情:锦衣卫肯与你好生说话,便是你最该庆幸的时刻。”丁寿摇头叹息,“你不明白,他也不明白。”摆摆手指,一名锦衣卫将一个包裹拎到桌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大哥!”看清人头面容,安典彩目眦欲裂,厉声痛呼。
“丁某劝过安掌柜,兵者不祥之器,安掌柜许是听进去了,邵堂主却是执迷不悟,把命都交待了,可怜!可叹!”丁寿唏嘘不已。
“叹你姥姥,有什么手段尽管往老子身上来,看大爷能不能遂你们的愿,日你先人的!”安典彩破口大骂,丁寿不以为忤,“丁某知道,安掌柜想激我杀你,啧啧,这帮废物下手没个轻重,你这身子再用刑怕也坚持不住了,还好,邵堂主死前给提了个醒儿……”丁寿回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来啊,把人带上来。”镣铐声响,一名鬓散乱的女子被锦衣卫推搡进来。
“娘子,怎么是你!”安典彩看清妇人容貌,大惊失色。
“相公,你……”同时妇人也看见了血葫芦般的安典彩,泪水夺眶而出,“谁把你折磨成这样?”“本官可能算一个。”极没有眼力见儿的丁寿突然插话。
“你……”妇人恼怒地向丁寿冲去,却被脚下镣铐所绊,一跤跌倒。
“娘子,小心孩子!”安典彩惊呼。
“哦?原来尊夫人有孕在身,这可不太方便。”丁寿嘚嘚瑟瑟地抖着腿。
“姓丁的,你想做什么?”安典彩牙关紧咬,切齿怒道。
“常言说父债子偿,夫债妻偿,安掌柜受不得刑,只好由尊夫人代劳了。”丁寿细细解释。
“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就是,为难妇道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安典彩嘶吼道。
“我不是英雄好汉啊,你们不都管我们叫朝廷鹰犬么?”丁寿对这名号真有些沾沾自喜,“没有名号所累,做起事来就不会束手束脚,做鹰犬实在太快活了,是不是?”卫帅话,周遭锦衣卫连连点头,附和大笑。
“你……噗——”安典彩现,这个人并无一点朝廷大员的廉耻之心,甚至所谓江湖道义在他眼里都是狗屁,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相公!!”妇人挣扎着跪爬到丁寿面前,连连磕头:“大人,求求您,求您放过我家相公……啊!!”妇人抬头,突然见了桌案上的兄长头颅,脑子‘嗡’的一声,呆在当场。
“看见了吧,令兄不识时务的下场,你倒是可以劝劝尊夫……”丁寿瞥了眼一旁人头,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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