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厉兵秣马待君令烽火将燃天际远（第1页）

随着耶律章奴、耶律延禧的相继离营，辽军各营陷入了群龙无的境地。毕竟御驾亲征的皇帝都跑了，普通士兵又凭什么玩命？

加之军营内前线三十万大军溃败的噩耗如同野火燎原般迅在士兵之间传播开来，恐慌与绝望像瘟疫般蔓延，未战先怯，士气涣散。

与达鲁古城外的辽兵一样，护步答冈的十万辽军亦如同待宰的羔羊，当金国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时，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被屠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若让参战的大金八旗来客观评判，达鲁古城的辽军虽然最终也遭遇了失败，但至少他们还展现出了一定的勇气和抵抗力。相比之下，护步答冈的辽军则完全成为了一个笑话。他们不仅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甚至在大金骑兵还未完全接近时，就已经陷入了全面的崩溃。

取得达鲁古城、护步答冈两场大胜之后，金军收获了难以计数的战利品。辽军的仓皇逃窜，留下了堆积如山的物资，即便八旗兵丁从附近的州府中掳来了万余名青壮用于劳役，也投入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才将战场打扫干净。

相比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资缴获，完颜旻和八旗子弟心境上的变化反而更为翻天覆地。起初，他们怀揣着通过劫掠大辽以改善生活的朴素愿望，踏上了抗辽的征途。

通过一次次的试探和交锋，完颜旻现那个曾经意气风不可一世的大辽帝国，如同纸老虎一般，外强中干，脆弱如斯。每一场胜利，都像是为金国揭开了一层的迷雾。完颜旻真正开始意识到，或许，他们能够取而代之，成为这片广袤土地上的新主人。

对于八旗士兵来说，每一次胜利，都像是一剂强心针，他们敢向任何敌人拔刀，士气高昂如虹，仿佛天地间再无对手。这种无敌的气势，是冷兵器时代强军的重要特质，也是未来八旗征伐四方最锋利的武器。

随后，在完颜旻的带领下，八旗军顺理成章的占领了黄龙府和益州。为了巩固胜利果实，并为接下来的南征北战做好充分准备，金国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扩军备战。

金国的八旗制度，以其独特的形式和丰厚的待遇，成为了吸引各族勇士前来投奔。即便是普通八旗旗丁，也是金国的精锐之士，不仅享有崇高的地位，还可以获得了令人羡慕的薪饷与奖赏。加之大辽江河日下，大金如初生红日，如何选边显而易见。

在这样的背景下，金国的总兵力迅扩充了一倍，规模空前庞大，除了正黄、镶黄两旗只从其他六旗吸纳功勋卓越的老兵外，正白、镶白、正红、镶红、正蓝、镶蓝都得到了大量人手补充。

此外，为了解决处置俘虏和打扫战场会分散八旗军精力，影响作战效率这一问题。闻焕章提出创建辅兵制，每名八旗旗丁可以配备两名辅兵，辅兵负责除作战外的所有杂务，旗丁则专注于战事，无需再为这些琐事分心。

就在金国势力进入飞增长的同时，柴进一行正准备返回幽州，只是来时七人，归时六人，独独少了耶律聿鲁的身影。由于辽和金两国都在严格管控战马，为了不引人注意少生事端，柴进一行扮作行脚商，准备从辽东乘船回去。

赶路途中，李助冲柴进问道：“哥哥就这般轻易放耶律聿鲁走了？若其失信，岂非竹篮打水？”

柴进笑着答道：“左右不过是招闲子，无用也没多大影响，只要存在，闻焕章行事时就该多掂量一下。”

李助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耶律聿鲁和闻焕章可是在柴家堡打过照面的，双方互不知身份，如今耶律聿鲁突然出现在降金的耶律余睹身旁，即便什么也不做，起码的震慑作用还是有的。

思及此处，李助忍不住赞道：“果然好算计！”而后犹豫了片刻，冲柴进问道：“哥哥此时将耶律聿鲁派过去，不仅仅只为了震慑闻焕章吧？”

柴进默然不语，脑海里不禁回忆起那天他们故意未说与别人的赌约。

“若你赢了，我便放你与耶律南仙平安离去，绝不阻拦；但若我赢了，你耶律聿鲁需立下誓言，拜我为主公，从此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如何？”

显而易见，柴进赢了，但之所以未于李助明言，实在是耶律聿鲁临别时的那句话太有杀伤力“主公，臣有一言，虽知冒昧，却不得不言；自古以来，英雄豪杰皆以子孙繁茂为福，家族兴旺为荣。为家国计，主公该多纳几女，绵延子嗣。”

当时，柴进听完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为何耶律聿鲁会突然关系他的后院之事。直到耶律聿鲁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婉与深意：“大辽虽风雨飘摇，但其遗留下的势力与臣子，皆非泛泛之辈。若主公能娶南仙为妻，日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柴进深知此话若让李助听见，肯定会二话不说，双手双脚赞成。毕竟方金芝在身份这块与耶律南仙相比，实在有天壤之别。

正当柴进沉浸在得失利弊之间时，马灵突然快步赶来，喜忧参半的禀道：“哥哥，高永昌在辽东称帝了！”

柴进闻言，脱口而出道：“这是好事，金国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好灭了渤海人才好。”

马灵知道柴进之所以要转海路回幽州，很大一方面原因是要见识下渤海人的锻造工艺。盖因先前段景住有消息传来，金国正在减少与柴进的武器交易量。根据已知的情报分析，大概率出在辽东半岛的渤海人身上。

柴进得知后，这才主动要求走海路，且许久未见李俊、阮小七、闻人世崇几兄弟，也可趁此机会叙叙旧。

而马灵面有忧色的原因，主要是辽东目前到处都是乱兵，金国肯定也要掺上一脚，柴进若继续从辽东走海路，怕是难以保障其安危。

马灵知道他劝不住柴进，遂用求助的目光瞥了眼李助。李助望着柴进逐渐昂扬激动的表情，很快猜到他的心思，遂小声问道：“哥哥，是否让水军从梁山接些人马过来？”

柴进见与李助如此有默契，大笑道：“知我者，军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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