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陆程,齐光也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他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情绪。
而对王元军,齐光更多的则是敬佩。
敬佩他对好友的信守承诺,敬佩他多年如一日地照顾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阿布拉姆。
更敬佩他,并非生在草原,却能珍视并且守护着这片草地。
“王叔,我敬您一杯,以茶代酒。”
齐光突然端起了奶茶,对着王元军郑重地说道。
身在职场,他不是没有经历过饭局,那些饭桌上假意的吹捧和“都在酒里”。
令齐光不甚厌烦。
他讨厌酒桌上的虚与委蛇和惺惺作态。
但今日,他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敬眼前这条汉子一杯。
没有酒,只有奶茶,但他相信,王元军不会觉得齐光冒昧,也不会觉得酒和奶茶有着形式上的天差地别。
他只会看到齐光满满的诚意和敬意。
陆程也端起了奶茶,对着王元军说道:
“王叔,我也敬您!”
错愕停留在王元军的脸上,也只是一瞬——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端起了奶茶,轻声道:
“嗐,这俩孩子,这是要干嘛啊,大叔谢谢你们啊!”
科尔木汗也举起了奶茶,拍了拍王元军的肩膀,说了句:
“兄弟,这些年你不容易啊!”
一旁原本在捣鼓冬不拉的阿布拉姆,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王元军,眼角突然聚集起了湿气。
就在众人看向他的时候,又低下头开始拨弄起琴弦来。
嘴上还哼着那首不成调的曲子。
眼角的湿气转化成了雾气,分外明显。
对于齐光他们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
阿布拉姆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众人喝干了手中的奶茶,回味余留在唇齿间,和此刻毡房内弥漫的沉默一样,令在场所有人回味颇多。
还是王元军率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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