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考虑伤害造成时攻击者相对于受害者的姿势,”龙泽希补充道,“受害者是站着还是躺着的?攻击的方向是正面、背后、侧面还是上方?”
“没错。”大维说。
他走向一只有深色玻璃门的橡木柜,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棕色的旧头骨递给我,然后指着位于左顶骨和枕骨一带,即头颅左侧、耳朵上方的一道明显裂痕说道:“这就是你问起的剥头皮案例,这孩子只有八九岁,头皮被剥后烧死。无法确定其性别,只知道腿部受细菌感染而无法逃跑。这类刀痕和小切口在剥头皮案例里算是相当常见的。”龙泽希捧着那具颅骨,眼前浮现出大维所说的画面。一个胆怯的瘸腿小孩所住营地燃起大火,族人遭到屠杀,哀号遍野,鲜血染红大地。
“可恶,”东方曜曜气愤地说,“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
“怎么对任何人下得了手?”龙泽希转向大维,指着他带来的那具头骨,“这上面的切口——不像剥头皮形成的吗?”
大维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你要知道,泽希,”他说,“这很难说,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异人剥取敌人头皮的方式有很多,通常他们会在头顶的皮肤上划个半圆,一直切入头盖骨的骨膜,以便轻易地移除颅顶。有些只是简单地剥除头皮,有些则包括耳朵、眼睛、脸、脖颈等诸多部位,有些受害者被割去许多片头皮,也有的只被割掉束或头顶的一小片。在过去的西部,最常见的一种方式就是,粗暴地抓起受害人的头,用匕或马刀切下头皮。”
“当作战利品。”东方曜曜说。
“同时也是战争技巧和勇猛的终极象征,”大维说,“当然,也基于文化、宗教,甚至医学上的诸多理由。至于你这个案子,”他对我说,“她的头皮并没有完整剥掉,因为头还在,而且我相信这道伤痕是因非常锐利的工具切割造成的,锋利的刀子,也许是剃须刀、美工刀,甚至解剖刀。切割时受寄人还活着,而且并不致命。”
“的确,让她死亡的是颈部的伤口。”龙泽希赞同道。
“除了这里,骨头上找不到其他伤痕。”他把放大镜移近左颧骨弓,也就是面颊骨,“非常模糊,”他说,“几乎看不出来。看见了吗?”
龙泽希凑近仔细观察。
“真的,”龙泽希说,“几乎像蛛丝一样细。”
“没错,就是这么淡。还有一点相当有趣,当然或许并不重要,这道裂痕的角度和另一道切口非常相似,是垂直的,而非水平或歪斜。”
“我听够了,”东方曜曜不满地说,“我是说,咱们直接说重点。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个变态割开了这女人的喉咙,将她毁容,又一把火烧了房子?”
“不排除这种可能。”大维说。
“毁容牵涉私人感情,”东方曜曜继续说,“除非凶手完全疯了,否则通常不会给一个陌生人毁容。”
“的确是这样,”龙泽希赞同道,“根据我的经验,唯一的例外是凶手神志失常,甚至精神错乱。”
“我倒认为,无论烧掉秦浩农场的是谁,他都绝不可能精神错乱。”东方曜曜说。
“这么说,你认为这桩谋杀案更可能是私人恩怨引起的。”大维说着拿放大镜细察头骨。
“虽说我们不该忽略任何可能性,”龙泽希说,“但秦浩放火烧死自己爱马的假设,无论如何都令人无法想象。”
“也许他为了脱罪不得不烧死它们,”东方曜曜说,“因为大家都像你这样想。”
“大维,”龙泽希说,“杀害她的人一定认准了我们永远找不到伤口。要不是那扇玻璃门掉落在她身上,她的尸体很可能被完全毁掉,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供我们调查。举例来说,如果没有残留的肌肉组织以供进行一氧化碳检测,我们便无从得知她在火灾生前就死了。然后她会被判定死于意外,除非我们能证明这起案件是人为纵火。然而直到现在,这一点还无法证明。”
“我非常肯定,这是一桩典型的纵火谋杀案件。”大维说。
“可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割伤她?”东方曜曜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放火烧掉那个地方然后走人?这些变态杀手将人毁容时,通常都希望自己的杰作被人看到。他们往往会把尸体拖到公园里展示,或者扔在山路边、慢跑跑道上,甚至客厅中央,希望被人现。”
“也许这个人并不这么想,”龙泽希说,“他不希望行迹败露。我认为我们必须在电脑数据库里好好搜索一番,看能否找到类似的纵火案例。”
“一旦这么做,就会把一大堆人牵扯进来,”东方曜曜说,“程序设计师、分析师、调查局的电脑专家,甚至京都、沪市和杭市这些大探案局的计算机部门。我敢保证,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走漏消息,媒体不炒翻了才怪。”
“不尽然,”龙泽希说,“这取决于我们向谁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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