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晨吃过早饭便出发下山,路上和林尉两人闲聊。
“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会飞或者隐身啊,特别能打,以一敌百之类的?”不是与常人不同吗,那肯定有些独特之处的。
“有些有。”
“那你呢?你有吗?”我来了兴致。
“我没有,只是较普通人力量大一点,听力好一些。”
“没趣儿!”
“我出生时失了一魄,所以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过与常人比起来,我也算得上是超人吧。”他有点失落。
“哼,你无需捡好听的说!我看你现在精明得很,不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故意将他说的话描述成“失魂落魄”,不过,对他如何失去那一魄的原因却是不甚想知道,因为我深怕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能用凡人常理讲通的事后,变得神经兮兮。
“你若是常人,我自可自如地背着你健步如飞,可你不是。”林尉说道。
山道上长出大片黄绿色的荨麻草,我们的速度不像先前下山时那么快。林尉走在我身旁,穿着墨绿色的防风上衣和灰棕色的过膝短裤,小腿上的汗毛无所顾忌的与荨麻草的叶子摩擦。
“那我与他人有何不同?”也没想他能说出什么有见地的话来,随手拉着他向我这边靠过来一点。荨麻草那玩意的威力我在小时候就领教过,皮肤接触到的地方刺疼不已。
“你?原身很重,即便是舅舅带着你,都有些勉强。”
“原身?”这倒是新词,没听他们提起过。
“嗯,我问过舅舅,他是这样说的。”
“原因呢?”
“不知道,可能与阴气重有关吧。虽然被不知道什么力量故意遮蔽了不少,可就是能看出来。”
这些老套的情节我在仙侠故事中没少看过和听过,现下他把这些于我来说非常熟悉饿词汇用在形容我的独特之处时,除了觉得荒诞,还生出一种被戏谑的屈辱。他何必要这样呢?之前我问他时,他什么都不说。现在我下定决心要远离他们,他又将这些不知真假的话拿出来对付我,我是那般好欺负的?
但,我累了,怕了,只想藏起来抱着自己的小命默默的活着。我还要孝敬父母,还要为祖国做贡献,因此,我不能死。以至于我真的绕过林尉透露出的所有重点,随意敷衍。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不用故意搪塞我。算了,那要是此时有人想害我,以你的能力咱俩现在是不是只能等死?”
“不可能都死,我自会救你,怎么也得叫你继续活着。”他说的很笃定,好像我是他的至亲,他舍命救我是毋庸置疑的。
心中感动一秒后又怀疑起他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怎么救?以你的能力,我们打不过,也逃不了。”我故意激怒他。
“你别看轻我,哪日叫你见识一番。”他果然红起脸,像十五岁的少年被朋友看轻,非得找机会证明才行。
“算了吧,许是那日,也是我活着的最后一日。”与他说话不管不顾的,心中还算畅快。
“宋青阿姨”
“求你别叫我阿姨了,大爷!”我急忙拦住他,一把年纪了亏他叫的出口。
“一时改不了,你最好再忍些日子。”
“信不信我叫你后悔?”我假装威胁。
“嗯,我信。舅舅说你可以做很多事”
“你能不能别老是舅舅舅舅的?怎么山城里的人总是唯他是尊呢?”
我与肖读盛在梦境里相处了很久,出梦后虽然还是沉迷于他出众的外表,但他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先前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形象。之前,我觉得他像神,不能冒犯、不能亵渎,即便他没有神表现出来的博爱,也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神,可就是觉得他应该是活在云上建筑的宫殿里。直到在梦境中我们同吃同住、偶遇津怀、冲出邻人幻幻象、退群狼、抓鱼捕虾等等后,我才发现肖读盛的嘴巴算是恶毒,心思的确沉稳,心机更是一时半会儿叫人猜不透,但,总归不像到山城初见时那样觉得高不可攀。不过绝对深不可测,而且我总觉得肖读盛阴险的很,处处筹划,时时筹谋,日日算计,却又说不出他究竟算计了什么。
“那肯定呀,我们每个人都崇拜他,盲目的那种。”林尉承认的理所当然。
下山的路因回家心切显得漫长,好在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也到了山脚。为了不引人注意,山脚的深处停着山城的巨大墨色皮卡,我们上车后启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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