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岁聿躺在他怀里,终于睡了一场安稳觉。
洞口被别衔月用一个结界堵起来,岁聿这个清晨连鸟叫声都没有听见,直到中午时他才幽幽转醒。
他惺忪着眼睛去确认别衔月的位置,他昨夜躺过的地方一片冰凉,岁聿仔细确认一番,心中一沉,瞬间坐直身体穿鞋下床。
他走出山洞,看到别衔月手持一卷竹简,坐在树下。
听到动静,别衔月抬眸,见岁聿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竹简走到他身边,替他整理衣服。
岁聿也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不成体统,小声辩解道: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别衔月替他整好衣服,看他这副没安全的模样心中又酸又软,他抬手去理岁聿凌乱发丝,对他许诺道:
“我不会走,就算……临时有事,也会提前告诉你。”
岁聿闷闷点头,他不想追问别的事情,只要别衔月待在他身边就行。
别衔月把他拥进怀里抱紧,低声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不会走……”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很小,更像一声叹息,一阵风吹过,刮得树叶簌簌,岁聿没有听清,疑惑看他:“什么?”
别衔月把自己拿着的竹简塞进岁聿手里:
“我要去巩固归墟极那边的阵法,大约一个时辰。”
岁聿对归墟极一向发怵,几日前别衔月不在身边,他住在山洞里半夜都要吓破胆,但他又想跟在别衔月身边,他鼓起勇气:
“我也想去……”
别衔月猜到他会这么说,拉起他的手:“嗯。”
平日里哀嚎惨叫乱成一片的归墟极在别衔月到来之后一直安静如鸡,别衔月坐在塔下石凳上,从灵囊中拿出古琴,开始弹奏着。
琴声如清泉潺潺,仿佛能抚平一切浮躁,岁聿安静坐在一旁,望着他弹琴的背影,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他眼皮慢慢变得沉重。
琴声忽然乱了一瞬,岁聿靠在树边睡着时,听到了痛苦的喘息声,他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塔内妖怪发出来的声音。
别衔月背对着岁聿,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沁出,他弹琴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极力忍耐着这种痛楚。
这是……第二次割魂了。
距离岁聿禁足结束还有二十八天,他需要在这二十八天里,完成完整的一次割魂禁术。
体内灵脉仿佛被一寸寸打碎,然后粗暴生硬的再拼接起来,弹琴弹到最后,琴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走调难听。
别衔月咬紧牙关,抖着手弹出最后一个音符时,挺直的脊背终于弯了下去。
塔内传来一阵嗤笑:
“当初清规仙君对自己徒弟那般姿态,我还以为你厌他至极呢,想不到……原来是情根深种啊,竟是连割魂禁术都用上了,我瞧他魂魄完整,清规仙君何必多此一举?”
别衔月眼前一阵阵发黑,缓了好一会才略微压下些剧痛,他勉强撑起身体,俯身半跪在昏睡的岁聿面前,将那一缕魂打进他的体内。
塔内邪物见他不理自己,有些生气:“你们修士当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待心悦之人小心翼翼,对待别人捧在心尖上的人,就视如草芥。”
别衔月淡声道:“你们身为青烛,还是魔修,混进涿光山之前难道没有思考过自己的下场吗?”
青烛被他噎住,继而冷笑道:“清规仙君,你可要好好看顾好你这徒弟,哪天这归墟极破了,我第一个找他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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