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许是清凝的话刺激到他,江砚明猛地转身想要追上去,不料刚转身便看到了出来接清凝的江砚宸,只好把突然上涌的妄念强行压下。
月色清冷,美人提着裙角奔向她的夫君,江砚明一时望得有些痴,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后悔娶了陆晚凝的念头在心底愈来愈强烈。
清凝踏上台阶,望着江砚宸朝她伸出的手,毫不犹豫的拉住。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清凝用带有深意的眸光看向江砚宸,轻轻开口,像极了寻常夫妻。
江砚宸扫过她的眼神便明了她已经做完要做的事儿,便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背回应。
两人回到宴席上好一会儿,江砚明才由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进来,陆晚凝见了,忙快步走下去,将那宫婢挤开扶住了江砚明。
江砚宸适时开口:“四嫂,四哥喝的这样醉,且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与清凝便走了,改日砚宸设宴在王府,四嫂与四哥定要来。”
陆晚凝一心在太子身上,今晚他喝的这样醉,对自己是个好机会。
立马笑着应声:“一定,那你们路上定要小心。”
清凝微微福身:“那我们这就走了。”
陆晚凝对着清凝扯出一个牵强的笑,随即转身扶着江砚明去了寝殿。
月色躲进云层,整个东宫暗了下来,一路上每隔十步便有将近人高的烛台,但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帮助不大,路上依旧很黑。
江砚宸一路上都紧攥着清凝的手,怕她跟不上自己的步子,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夜风凛凛,身上寒意渐起,可手掌心却一直温暖,清凝抬头,江砚宸挺立的身形一半隐进无边夜色,犹如他深藏与心底的雄心壮志,一半笼罩在昏黄烛火之下,是她此刻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清凝用力握紧,她想,要是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便好了。
感受到掌心倏的一紧,江砚宸微微侧头,没有说话,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引路掌灯的宫婢将两人送出了东宫,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走远才折身关闭大门。
“想来过些日子,这东宫内院啊,便会出出乱子了。”
清凝看着江砚宸悠悠开口。
“这么有把握?”江砚宸挥了挥衣袖,唇角带着一抹淡笑问道。
清凝细细分析:“这女子在夫家后宅傍身之物,除了强大的娘家外便是儿女,除非她柳侧妃不想在东宫站稳脚跟。”
“这柳侧妃先前不过是伺候太子的一个宫婢,娘家就更不用说了,毫无存在感,她若是不想一辈子受压制,还真得生下孩子。”
江砚宸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接话,主要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接这话,似乎这个话题他一个男人还真不好意思聊下去。
清凝一贯细心,江砚宸的神色她立马观察到了,于是立马换了话题。
思索一瞬,她问道:“陆家查的怎么样了?”
江砚宸神色舒展:“还真查到不少东西,不过是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之类的事,不过若是捅了出去,也够他们吃一壶的。”
清凝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也不想问太多,只是搞陆见文这个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关注一下也正常。
有些事情,即便江砚宸再信任她,她知道的事情还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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