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走出去会有什么后果?&rdo;他询问许初。许初微微一扯嘴角:&ldo;高压电击,不会致死,可能会失禁,你可以试试看。&rdo;&ldo;好了,现在我也出不去了。&rdo;霍长治有些后悔替霍久安办这份差事,他以为最多是两个小时的事情,连助理都没有知会。等助理发现他失踪,到报警,再到警察找到他们,至少也得一两个整天了。许初不接他的话,坐在沙发上,蜷着身体靠在柔软的皮椅背上,手放在玻璃面的茶几上用指尖敲击,发出脆响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初道:&ldo;霍久安这走的真够急的,什么都没告诉你。&rdo;霍长治突然想起自己包里的图纸,便取出来,他告诉许初:&ldo;他给我留了一份图纸,或许建筑安保系统的设计图。&rdo;3:30p霍长治把图纸摊开在餐桌上,是两张a0图纸和几张a3,扫了一眼便犯了难,霍长治是学金融的,只懂得看最基本的电路图,像这么复杂的图纸,他就完全抓瞎了。许初听着霍长治突然没声了,问他:&ldo;你不会是看不懂吧?&rdo;&ldo;……&rdo;霍长治很难得地有些尴尬,&ldo;我不是工科出身。&rdo;许初磨磨蹭蹭站起来,挪到霍长治边上:&ldo;我懂,你说给我听。&rdo;霍长治看着纷繁复杂的线路,不知从哪开始说。&ldo;不,我还是要先确认你不是霍久安,&rdo;许初改变了主意,后退一步,&ldo;万一你是霍久安,装别人来骗我,我这么认真读图,不是很可笑吗?&rdo;霍长治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决策,眼下被锁在房里,身边还有个瞎子一直说自己是霍久安,这才是可笑。霍长治不耐烦地抓着许初的手摸自己的脸:&ldo;那你确认吧。&rdo;&ldo;你干什么!&rdo;许初缩回手。&ldo;盲人不都是这样?&rdo;霍长治见许初还不配合,压低了声音,怒气涌上来,大有平日里训斥下属的架势。许初被他凶得愣了愣,才说:&ldo;我只失明了一年不到,而且我也没摸过霍久安的脸。&rdo;&ldo;那你打算怎么确认?&rdo;霍长治口气仍旧不善,&ldo;你又看不见。&rdo;许初想了想,手伸向摸霍长治的头顶:&ldo;先让我看看你的身高。&rdo;霍长治由他摸,许初的手既冷又软,像蛇一样从他的头顶摸下来:&ldo;好像比霍久安高一点。&rdo;他的拇指按过霍长治的眼窝,鼻梁,和嘴唇,再到下巴:&ldo;大概有点不一样。&rdo;&ldo;可以安静地摸吗?&rdo;霍长治克制自己,冷静地建议许初。许初的手又从他的脖子滑下,来到了他的胸膛,戳了几下他衬衫底下的胸肌,再下滑到他的腰间。&ldo;好了没有?&rdo;霍长治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搜身,心里极度不适,开口喊停。&ldo;没有,我还要确认你没有穿内增高呢。&rdo;许初跪了下来,手从从霍长治的大腿根一路往下,从霍长治的角度往下看,简直是要了命的别扭。终于,许初满意地收回了手:&ldo;可以了,霍长治,霍久安,长治久安,真够土的。&rdo;霍长治一身鸡皮疙瘩还没下去,懒得与他多说,去一边开了灯,坐在椅子上看图纸:&ldo;我要怎么说给你听?&rdo;&ldo;你从总设计图的从左上方开始说吧。&rdo;许初道,生怕霍长治听不懂,他又加上一句,&ldo;总设计图就是最大的像建筑平面图那张。&rdo;总设计图比总线路图简单一些,主要是各个仪器的分部,以及一部分重要的电源布线,图右边一条深线条代表大门入口,门口有一个方块样的东西,用紫色的阴影线填满方格。霍长治对许初描述了方块的形状,许初支着下巴想了想,敲敲桌子:&ldo;顺着方块下面连着的那条实线再往下走。&rdo;&ldo;你怎么知道方块下有线?&rdo;霍长治问他。许初抿了抿嘴:&ldo;霍哥哥,废话要不要这么多啊?&rdo;&ldo;……&rdo;霍长治深吸了几口气,奉劝自己不要和一个残障人士计较。霍长治花了两个多小时,详细地为许初描述了总设计图的各个节点,许初听完,陷入了沉思。墙上的挂钟突然敲了十八下。&ldo;有没有什么吃的?&rdo;霍长治等得无聊,站起来,主动担负起了饮食工作。许初还傻愣愣地窝在椅子里,想着事情。霍长治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去厨房觅食了,厨房的门上着锁,他又去包里翻了钥匙才打开。霍久安给许初留的食物不少,冰箱里有一周量的蔬菜和rou类,还有几盒营养饮料。他合计了合计,撸起袖子,拿出鸡蛋和青菜,准备下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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