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孽徒!”太虚铁青着老脸,浑身气得直哆嗦。
萧凡羞愧的低着头:“师父息怒……”
“欺师灭祖啊!师门不幸啊……”太虚痛不欲生的嚎啕。
“师父节哀……”
“贫道此生收了你这么个不肖的孽徒,贫道不想活了……”
“师父,徒儿也不想活了……求求您,先把衣服穿上吧,您下面那一坨东西晃悠悠的,很不雅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萧凡俊脸通红,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贫道高兴!不行吗?贫道喜欢让它敞着透气儿,不行吗?贫道就好这一口儿!”太虚光着屁股,在众多围观人群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萧凡叹气,摊着这么一位不要脸的师父,这是徒弟的不幸,他真后悔啊,老人家也有他的生理需要,作为徒弟,自己应该支持鼓励才对,不管怎么说,也不该去闹他的场啊……“说!你闲着没事跑来搅贫道的场,啥意思?”太虚愤怒的盯着萧凡,眼神很不善。
萧凡搓着手,尴尬的笑:“徒儿……咳咳,徒儿听说师父寻到了人生的第二春,不由欣喜若狂,特意带了几位兄弟来拜见师娘……”
一旁的曹毅和几名锦衣校尉急忙尴尬的点头附和:“对对对,咱们来拜见萧大人的师娘……”
萧凡很识趣的一扭头,朝房里那位一身白条条,同样光着身子的青楼姑娘热情洋溢的一招手:“嗨——”
青楼姑娘俏脸羞红,很有礼貌的扬手回礼:“嗨——”
手一扬,露出她白皙且汹涌起伏的酥胸,颤颤巍巍的,分外晃眼。
“师父眼光不错,师娘很是绰约啊……”萧凡讨好的拍着马屁。
太虚愈发生气:“孽徒!你认了她当师娘,你小子不知会冒出多少师父来,你存的什么心思?滚蛋滚蛋!全都给我滚蛋!”
萧凡一行人臊眉搭眼,灰溜溜的从来春楼里退了出来。
出了来春楼,曹毅等众人耷拉着脑袋,士气很是颓靡,萧凡也觉得很没面子,堂堂锦衣卫同知,被人家像孙子似的赶了出来,还偏发不得火,这么多属下看着,会让自己丧失威信的。
“咳咳,师父骂徒弟,天经地义,对吧?”萧凡清了清嗓子,想交代两句场面话。
“对对对,天经地义……”众锦衣校尉同声附和。
“他若不是我师父,早就被砍成十七八块了,咱们锦衣卫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对吧?”萧凡试图放两句狠话,多少扳几分面子回来。
“对对对,锦衣卫的兄弟们都不是吃素的……”
扔了两句话,萧凡还是觉得不满意,没有达到提升士气的效果,于是只好改变策略,从教育的角度评价今天的无聊行为。
“今曰的事给了我们一个什么教训?”
“属下不知……”
萧凡严肃的道:“教训很深刻,那就是……不要在师父办事的时候拜见师娘!”
众人恍然,脱口赞道:“大人真知灼见啊……”
皇宫武英殿。
今曰的皇宫弥漫着一股低沉阴霾的气氛。
灰蒙蒙的天色里,一名魁梧高大的汉子精赤着上身,背上绑缚着几根藤条,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的跪在武英殿大门的台阶下,藤条上的荆棘已将他黝黑宽阔的背脊磨刺得伤痕累累,一道道流着血迹的口子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汉子竟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副悔恨难当的神色,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不敢稍动。
过往路经的宦官们皆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时偷偷的抬眼瞄他一下,又赶忙垂睑低头,目不斜视。
武应殿内,朱元璋正神情冷峻的闭目养神,近来他愈发觉得身子疲累,国事朝政处理起来也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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