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陆晚凝眼神空空盯着屋顶。
“我向来不是个喜欢看笑话的人,只是你们都喜欢将我当做笑话来看。”
清凝神色平淡,眸子冷若寒冰。
陆晚凝冷哼一声:“你以为陆家倒了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呢?璟王宠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是陆家的女儿吗?别看我的笑话,也许,你的笑话马上就来了。”
清凝唇角勾起一抹淡定且不屑的笑:“你不愧是陈氏所生,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我是否会成笑话,不劳你操心。”
“陆清凝,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都姓陆,此刻我俩最该做的事是想想如何将父亲官复原职!恢复陆家的荣光,这样对我俩才是最好!而不是在这儿内斗!”
陆晚凝倏的坐起身,目眦欲裂地看着清凝。
她太清楚了,这个事情,太子为了避嫌,必定短时间不会插手,而现下,璟王也算是皇帝看重的皇子,或许他出手帮忙,此事还能有转机。
而她和陆清凝的恩怨,和她太子妃的荣光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只要陆清凝能出手帮忙,她可以暂时和她低头。
看着陆晚凝脸不红地说出这番话,清凝只觉万分滑稽。
她无奈一笑,一字一句:“陆晚凝,你还当真是无耻至极。”
“先前宫宴行刺一案,你与陆见文一字一句都要置我于死地,恨不得父皇当时就信了那刺客所言,定了我的罪,好让你脱罪,保全陆家的荣光,那时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上次的事被戳穿,她心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时都有刺客指证你了,难道我还要帮你脱罪么?”
“再说了……当时的情况,若是舍了你一人能保全陆家……也是你的功德,我为太子妃,那件事必然不能扯到我身上来。”
听着她这般无耻的话,清凝哑然失笑:“同为陆家的女儿,凭什么就得让我去死?难道你的命就要更贵一些么?”
“从前我怨天道不公,可如今,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深渊,我一点儿都不怨了。”
陆晚凝见清凝丝毫不上道,也露出了真面目:“你的命本就是贱命一条,能有如今的风光,也是陆家施舍给你的!你说再多,也抵不过你生来就是个庶女,若是觉得不公,你可以到地下去问问你那好娘亲!”
陆晚凝也知道,清凝的三寸便是她那短命的娘。
如果是从前,清凝听到此话或许会极尽全力为母亲争辩,可如今,那些难以入耳的话再也入不了她的心。
她的那颗心,早就如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了。
她缓缓起身,不恼不怒。
“你这位尊贵的嫡女,还是好好担心担心如何巩固在东宫的地位吧。”
毫无疑问,清凝的话精准的打到了陆晚凝的七寸。
“你!”陆晚凝气急,抓起旁边的软枕就朝清凝砸了过去。
指着清凝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瞟眼,清凝瞥到廊道上似乎是江砚明的声音,恰好此时婢女端着药碗进入殿内,清凝转身接过药碗,“我来吧。”
抬着药碗走近她身边,语气也变得温柔:“别发脾气了,快些喝了药,就能好。”
陆晚凝被她气得正在气头上,用力一挥,那药碗便飞了出去,清凝脚步不稳连连后退。
药碗碎裂在正好踏入殿内的江砚明脚边,黑色药汁溅到江砚明银色云纹靴子上,江砚明眉头一蹙,嫌恶地看向榻上的陆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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