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里,二姨有个同班同学叫赵楠。他的五官犹如精雕细琢般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还有那大而细长,却总爱眯起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身材消瘦却高挑,额边零碎的发丝半遮着那双眼睛,更添几分神秘。
那单薄的嘴唇,棱角格外分明,嘴角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仿佛深藏着某些难以言表的沉重与忧愁。他老是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二姨初次见到他这般独特的模样,心底不禁暗自嘀咕:“这样的装扮,难道是想要掩盖那不为人知的困境?”那好奇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二姨觉得,虽说他那泛黄的肤色明显昭示着营养不良,可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却令人沉醉。倘若仔细端详他的眼神,会发觉其中略带暗淡,流露出一种忧郁的神态。
这种充满矛盾的特质,成功地吸引了二姨的注意,反倒凸显出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二姨暗自琢磨,倘若他的营养能跟得上,必定会是个令人惊叹的美男子!
还有个关键之处,他的考试成绩每次都比二姨高出不少,让二姨一直位居第二,被同学们戏称为“万年老二”。
二姨一直在拼命努力想要超越,心里想着:自己可是个追求卓越的人,怎会甘愿屈居他人之后!她心里早有了盘算。
这天考完试,二姨早早吃完饭,在食堂门口一个偏僻角落,静静地等着他。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路上瞟,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一直等到食堂都快关门了,赵楠才匆匆赶来,在窗口买了个窝头,转身往外走。一转身,不小心踩住了二姨的脚。“对不起,我没有看见。”赵楠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二姨疼得单脚蹦起,眉头紧皱,弯腰抱住自己的脚,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嘴里喊道:“赵楠,你怎么如此冒失!可惜你考试时倒是挺细心的,不然我肯定能超过你!”那表情既痛苦又气愤。
赵楠挑起眉头,心里暗自埋怨她,怎么把这责怪都推到自己身上。她离自己这么近,这其中必定是有缘由,难道是想与自己搭讪?
赵楠用手摸着下巴,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眼睛斜睨着她:“现在窗口都没人了,你离我这么近,到底想干嘛?”
二姨嘴里丝丝地喊着痛,着急地说道:“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吗?”
“好吧,不与女人计较,那我帮你超过我,当作我的道歉行动!”赵楠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二姨一听,瞬间感觉脚也没那么痛了,直接站直了身子。可这一站,又感觉到脚钻心般的疼,她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二姨这才上下打量起赵楠,此时刚过完夏季,他穿的是冬季工地上的大砖头鞋,也就是工地上的安全鞋,又笨又沉。这种鞋在一些小店就能买到,价格便宜还耐穿。
二姨穿的则是一双丝绒面的小平跟鞋,被这样的大砖头鞋踩一下,脚趾肯定红肿发青了。
再看赵楠手里拿的窝头,二姨顿时明白了,为何总不见他在食堂吃饭,看来经济状况很是拮据。
那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让他带带自己,把成绩搞上去。
二姨狐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为了这事?”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赵楠,满是怀疑。
“我能掐会算。”赵楠在心里暗道:我现在就有这资本,早就听说你这个“万年老二”气坏了,不就想超越我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二姨疼得直咧嘴,也不再询问其他:“成交,但是你要吃饱饭,才有精神教我学习。你的两个月晚饭,我包了,当作我的学费!”二姨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
赵楠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深沉,心里想着:她该不会是有意碰瓷,好找借口吧。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解决自己的晚饭问题。想到这里,眼睛一转,嘴角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的,那从明天开始!”
二姨一瘸一拐地走回宿舍,回去后一下子就往床上一倒,把袜子脱掉,只见乌紫的脚趾头和发青的脚趾甲。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二姨拿起中医表姐送的跌打药水涂抹上,心里暗暗后悔:当时没有让赵楠陪自己去小医院看看。
二姨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舍友一个家在学校附近,一个得了肺炎在休息,一个被退学,未婚夫家不同意继续上学。现在只有自己住在这个不到10平米的宿舍里。
自己必须努力珍惜这个学习机会,家里也不是很富裕,家里供6个孩子上学,这在农村可是很少见的。
自己一直由大哥供着三年学业,每月要交7元钱。这回可要争口气,不能让家里人失望,有出息了好报答哥嫂。
第二天晚上,二姨给赵楠在食堂买了大茬子饭,还有一碗白菜炖粉条。自己只买了个白菜包子吃。二姨在食堂里不断地往门口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是在快关门的时间,赵楠才缓缓而来。
二姨左顾右盼,坐在那里等了半天,一见到他立马站起来,把饭递给赵楠,赵楠也没客气,接过饭盒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二姨看到他坐姿挺拔,虽然瘦弱气色不好,可神态和样子却让人觉得很是文雅。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赏。
在通往教室的路上,二姨对赵楠说:“我找值日生,提前把教室钥匙拿过来了。”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走进教室,二姨打开灯,坐在教室第一排,掏出笔记,迫不及待地说道:“赵老师,开始讲课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是我先提问按我的弱项讲,还是由赵老师您自己安排。”二姨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眼睛紧紧地盯着赵楠。
赵楠眼睛瞄了二姨一眼,简洁地回复:“听老师的。”说完便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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