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她连现实都接受不了,那她这位王也就这样了,还不如做一个小丫头比较好。”吉尔伽美什也冷声说道。
说起来吉尔伽美什从不死药被偷,到最后的死亡,也没有绝望过,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死亡的现实,这样的气度也不是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可比的,他有这个资格评价。
“看来有一位王退出了这次的圣杯问答了呢。”
“不。”索尔否决了征服王的说法,“我刚才只是说圣杯的事情而已,并没有说她已经被淘汰了。”
“这样还不能说明吗?”
“你们刚才辩论的是以自己的王道比较高低而已,在我看来,你们每个人各有长处。”
“嚯,还有这种说法吗?”吉尔伽美什顿时来了兴趣,想看看索尔还有什么其他的说法。
阿尔托莉雅在短暂的失真后,又被索尔的话拉回了现实。
“在我眼里,一个王朝分为三个阶段——兴起、昌盛、衰败,这三点永远是个循环,从古至今,还没见过那个国家总存于世。”
“就打个比方吧,吉尔伽美什是天生的王,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为王,但当时他的王朝已然到了稳定的昌盛阶段,他有这种维护王的法律的思想,守护自己的国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伊斯坎达尔,你的王朝同样也到了昌盛阶段,然而你执行的方法便是开疆拓土,以征服之道带起国家的富强。”
两人纷纷点头,的确,在他们的带领下,自己的国家昌盛繁华,不然也不会留下各种传奇。
“然而骑士王则不一样,她王朝可以说是处于兴起阶段,在她当时的年代,可以说是战乱纷飞,各自为政,想要国家的统一,就必须选择一位王来领导,而国家则选择了她。但兴起的起义阶段,面对这混乱多年,各种黑暗横流的土地上,必须有一种思想,一种高尚的精神来带领,这样才能够凝聚人心,稳定国家,而骑士王所宣扬的骑士精神,恰好是这个国家所欠缺的东西。”
“所以,你认为她所宣扬带领的精神,正好是治理那个已经病态的国家的良药?”征服王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错,这是时代的选择,每一个王朝的兴起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够带领人民的精神。”索尔淡然道,“然而一个国家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精神就能够维持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阿尔托莉雅适时的追问,她也也想知道自己的王道到底是对是错。
“在人心涣散的时刻,你的精神的确为国家带来了希望,然而在战争结束后,没有了外敌的压迫,这种精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圣人一般坚守下去,想要国家富强,就需要变通,而这第一个人,就是王。”
“所以你还是认为我的理念是的错误?”
“错的不是理念,而是你这个人。”索尔直接了当的训斥出生,“阿尔托莉雅,你的骑士之道只适合开国初期,但这只是救赎,不是引导,骑士精神尚且高贵,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人心可是充满着欲望呢。”
“难道欲望不是毁灭一个国家的祸根吗?我不能理解。”如果要她像征服王那样征战四方,她宁可不做这个王。
“别把欲望想象得那么邪恶,人生来就带有欲望,连最进本的进食就是一种欲望。也许欲望的确能够摧毁一个人,但他同样也能鞭策一个人,想要吃得好,就去赚钱,想要富贵,就去经商,想要偷懒省力,就得学会如何使用工具,这样欲望也就成为了动力。”
“千百年来,人们就是沉浸在欲望与理念之间徘徊,取得平衡,发展自身,一个人如此,一个国家尚且如此,而平衡一个国家的欲望的人,那就只有王。然而你所做的事情,就是把国家的欲望给斩断,失去了平衡,国家为就失去了动力,自我毁灭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说,治理一个国家只有高尚精神是不够的,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王,你要学会的还有许多。”
索尔的话,字字扎在阿尔托莉雅心头。
在回想起来,自己执政期间,的确太过无私,无私到没有一个人该有的感情,所做的一切,仿佛把人民的欲望都给斩断了,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王不懂人心”这句话,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而起。
“呵呵。”阿尔托莉雅惨淡一笑,“就算理念没错,说道现在,我同样是一个不合格的王,那我回到过去改变王选,并没有错,不仅仅是我,我的圆桌骑士们也有着骑士精神,如果在他们的领导下,不列颠应该会比我更好才对。”
“这就是你错了。”索尔定眼看着阿尔托莉雅,一字一句说道,“同样有着骑士精神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圣剑会选择你,原因只有一个。”
“其他骑士都有一些私心,只有你能够带领他们,也只有你能够坚守精神而不动摇,在这混乱纷飞的时代中披荆斩棘,这样国家才有希望,也因而有了骑士精神的传承,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意义,也正因为如此,亚瑟王的传说,才会被人津津乐道。”
无论国家王朝更迭,精神是永不灭绝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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