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顾老师,我还有一些手续还没办,就不麻烦您了。学校我之后再慢慢逛,谢谢。我想问问您,办饭卡是在哪?”
顾敬译问十年要了她的入职单来看,她还有好几个部门都没有跑,他就笑着说:“这几个地方都隔挺远的,我带你去吧。”
十年忙拒绝:“谢谢顾老师,我自己去就行,我可以问路的。”
“不用客气,刚刚书记院长都说让你这个学长多照顾你,这点小事我要是都做不到,以后在书记院长面前可不敢再高声说话了。”
十年尴尬地笑了笑,只得说:“那就麻烦您了。”
顾敬译带着十年去办饭卡的路上,给她介绍路上每一座建筑,也大致和她说了学校的大致布局。
“学校还是挺漂亮的,平时中午或者傍晚,我们都会出来散散心,放空放空脑袋。”顾敬译总结道。
十年笑着说:“是的,我以前来这边旁听过讲座。”
“你住哪呢?学校有给博士的过渡性住房,你需要申请吗?”
“不用不用,我现在还住在研究所那边。”
“那路上还挺耗时间的。”
十年笑了笑,刚想开口手机就响了,她忙和顾敬译说抱歉,走到一旁接起了小舟打来的电话,刚接起就传来他兴奋的声音:“老婆,你还在学校吗?”
“嗯。你那边结束了?”
“那你在学校等我,我已经在路上了。”
“好的,你开车小心,那先不和你说了,学院顾老师陪着我在跑部门办手续,等会见面再聊。”
“那等会见。爱你。”
“嗯,再见。”
十年挂了电话,顾敬译笑着看她,十年不好意思地和顾敬译解释道说刚刚是她爱人的电话。顾敬译显然被“爱人”这一称呼惊了一跳,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眼神也注意到了十年左手上的戒指。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为自己开始的心猿意马有些羞赧。他忙转了话题问十年还剩哪里没有去签字,就带着十年往下一个部门走去了。十年也没觉察出顾敬译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她单纯地以为他是一个单纯的同事,麻烦了他这么多实在不好意思,她就邀请顾敬译一起吃晚餐。顾敬译脑中飞转,最后找了个他已经约了朋友的借口,还说来日方长,十年也不是客套的人,这事就此放下了。
十年刚在图书馆签完入职表格的最后一个字,和顾敬译走出图书馆,小舟已经在图书馆外了。他把车停在路边,穿了件黑色的宽松t恤,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站在车旁玩着手机,见到十年走过来,他忙收好手机,又摘了帽子和墨镜,笑着和顾敬译点头致意。
十年向他们介绍对方:“顾敬译顾老师,平城研究所毕业的学长,我们现在在一个教研室。于小舟,我爱人。”
小舟挑了挑眉,他对“爱人”这个称呼很满意。
“顾老师好,我是于小舟。”小舟伸出手。
顾敬译看见于小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眼前一亮。他一眼就看见小舟那健美的手臂线条,一看就是练过。但面上没露出什么,笑着说:“您好,我是顾敬译。我约了人,那我先走了。”
十年说:“今天麻烦您了顾老师,下次请您吃饭。您去哪,我们送您过去。”
顾敬译早就注意到了这辆车,他虽然对车并不算熟悉,但他心里有数。他突然觉得小舟长得很熟悉,好像在女老师的电脑屏保上看见过,但他一时也想不起。他忙拒绝了十年的好意,说他自己走就行,三人就道了别,十年和小舟上了车。
十年系好安全带,和小舟说先去一趟办公楼,小舟纳闷地问她这么久还没办好手续吗,十年晃了晃手里的表,密密麻麻地签满了字,说:“都办好了,现在去人事处把这个入职表交了,还有岗前培训的报名表。”
小舟纳闷地重复道:“岗前培训班?”
“高校教师都得先参加岗前培训,然后还得面试,通过了才能取得高校教师资格书。”
“这么麻烦啊。”
“嗯,全国都一样。而且我好像还得做班主任。”
“班主任?像高中那样的班主任?这也全国一样?”
“不是,班级管理的主要工作是辅导员来做,班主任大概就是辅助辅导员工作的吧。全国应该都在实行,叫什么‘三全育人’,但每个学校要求可能不一样,平师对班主任考核要求还挺高的。”
小舟满脸疑惑:“都得做?”
十年点点头,说:“做了才能评职称。”
“又得教书,又得科研,还得做班主任?谁说大学老师很轻松的?”
十年给小舟指了路,两人没多久就到了行政楼楼下,十年让小舟把车停在路边等她,她去交个表很快就下来。十年说快,但实际上也并不快,人事处里挤满了好几个来办入职的老师,都在等着,而负责办理入职的老师却不见踪影,一问才知道那位老师去领导办公室汇报工作去了,可能很快就回来。十年给小舟发了消息,小舟告诉她刚刚保安来和他说那里不能停车,可是行政楼下的车位都已经停满了,他现在正开着车在校园里瞎晃悠,等她快好了他再到楼下接她。
几位等待的老师和十年面面相觑,大家都拘谨地笑了笑,这种时候十年往往不是最先开口的那位,她甚至想走到办公室外去等,可是在门外或许会遇到更多的老师,那又该怎么面对了,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呆在办公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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