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章 福祸相依（第2页）

李栋自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他这一趟带回来的药材如何惊天动地，只想着多采些草药治得二弟的皮肤瘙痒之症。

“大哥，你看这株‘地肤子’好生粗壮。我现在就煎熬药剂，让二哥午饭后喝了”若琳丫头举着一株药，高兴地说

“行啊，那就麻烦小妹了。正好我也休息休息，弄这一背篓药可把我累坏了”李栋倚着门框，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若琳随即打水清洗药草和瓦罐，准备煎药。

午后，风轻云淡，院子里的苞米和高粱叶沙沙作响，李家厢房里传来阵阵笑声，若琳红着脸走出门，“净拿我说笑，不跟你们聊了，我去看看二哥药好了没”，边走边嘟囔“我才不信自己三岁时候还尿床”

过了片刻，李灿正与父亲商量明年交税的事情，若琳端着一大碗散发着苦味的药汤，慢悠悠地举到李灿面前，“二哥，不烫了，快喝吧”

“这么一大碗啊”李灿端着药，一阵头大，午饭的鸡鸭鱼肉还在肚子里未完全消化呢，“能不能少喝点”李灿笑着询问妹妹意见。

“那不行，都得喝了，一滴不剩，谁让你刚才取笑我”若琳双手叉腰地命令道。李栋看见妹妹夸张的表情和二弟的窘态又喜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大哥是不是也想喝一碗”若琳小脸一凶，问向李栋。

“不用，不用，留给你二哥治病要紧”李栋连忙回答，生怕自己惹祸上身。

“遵命，我的医师大人”李灿苦笑，说罢面色痛苦一饮而下。

若琳这才喜笑颜开，美滋滋地刷碗去了。

药汤下肚，把李灿肚子塞得满满的，他便起身活动活动。岂料没走几步，他感觉气血翻涌，头痛欲裂，须臾口喷鲜血，神志模糊，仰头向后倒去。

李栋眼疾手快，环手扶着李灿，才避免他坠地。李父也慌忙起身查看，李灿已昏迷不醒。

两人赶紧合力抬着李灿到床上。就这抬人的短短一会儿时间，李灿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浸透。

李栋焦急得不知所措，而李父则稍微冷静，吩咐道“你去先找村里郎中，让他独自前来，你再去城东求那神医，让他务必来家中诊治”

李栋点头答应，拭去额头汗珠，便立刻出发。

约莫一盏茶的光景，村里郎中就来到李家，但他对李灿的表现无能为力，简单看下就离开了。

之后李灿就处于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状态，清醒时能感觉自己全身骨骼在变形，周身整体的经络忽大忽小，时粗时细，血肉传来阵阵撕裂感，七窍血流不止，最为痛苦的地方是前额与心脏处，像是有万千蚂蚁啃噬。巨大的痛感让他不自主地扭动身体，也让他经历不断的昏迷和清醒。

李若琳看着二哥的症状，内心有点自责，怀疑是否因为自己求的药方导致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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