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仍是看着远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种一直去猜的感觉,不喜欢忽冷忽热,不喜欢这种不确定!”
李子健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来时,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也不喜欢别人对我讲对不起!”林夕接着说道。
“是因为什么?你…你离婚不久……没有放下吗?”林夕轻声的问道。
李子健自嘲的笑了笑:“没有,离婚之前已经,,已经纠缠了两年,离婚手续不过是一个句号而已,该挥霍的情谊早就挥霍干净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是讨厌我吗?如果是讨厌我…”林夕没有说下去。
李子健看着林夕的侧脸,温柔的说道:“不是,怎么会是讨厌?”
林夕转过头,一只胳膊仍搭在栏杆上,风吹动着她的散发,她把头发别在耳后,眼含期待的问道:“那为什么?……为什么这几天要……”
李子健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手指在她的脸颊滑下,然后恋恋不舍的收回。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刚结束一段感情不久,或许是没有信心吧!我不想要那么着急,我想要慢慢来!”李子健语气深沉的说道。
林夕眼中的期待渐渐暗了下去。
“我明白了!”她不再看他,转身又看向了远方。
“明白什么?”这次反而是李子健紧张起来。
“我和弟弟的生日是同一天。”林夕慢慢的说道。
李子健不记得林夕有个弟弟,但是他没有多问,他只是简单的回了句“嗯。”
“她比我小几岁,可是就是这么巧,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可是我们的生日却不能一起过。所以,为了能让妈妈陪我过生日,我的生日总会晚一天过!”
林夕脸上是平淡的笑容,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后来,妈妈选择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子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林夕,等她讲下去。
“因为我是最好的选择,最合适的选择,我知道她选了我…”林夕苦笑着说道:“并不是因为她爱我,只是因为我是她不得不的选择罢了!”
李子健想找一些话来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母对子女的爱尚且要权衡利弊,何况男女之爱呢?”
林夕说完,李子健同样转过身,像她一样眺望着远方。
“所以算了吧!”林夕淡淡的说道。
“什么算了吧?”李子健转过身,语气是林夕从未听过的焦急。
林夕不急不缓的回道:“亲情已经如此,亲人我无法选择,如果…如果恋人还是要让我等待,要让我如此去猜测这种感情我宁愿不要。”
李子健有些着急,他急忙重复道:“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刚刚结束一段感情,我只是想慢慢来。”
林夕低头苦笑,再抬眼时,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似是写了很大的决心,她闭上眼,两行清泪留下。
她的声音坚决而冷清,她握紧栏杆,眺望着那几朵自由的浮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不必了!不必慢慢来了!你不必再权衡利弊,也不必再刻意躲我!如果对我不是势在必得的喜欢,那这几分动心我宁可不要!”
从来都是如此!从小便是如此!每个人都说爱她,但是她永远只是最后的那个选择,最合适的那个选择,甚至是不得不的选择。
她不想要!
她不想要被选择,她的命运她要自己选择,她不要任人挑选!
她不想要再等待,再在那样黑的夜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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