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思索什么?淮与仍看着她。
“我忘了这是自哪本书中瞧来的。”风升眨眨眼。
淮与微顿,而后发笑。
这话篓子还是个书篓子,平日里堪比行走的书苑。
平日里仿若世上没她不晓得之事,脑子像是比纳戒更能储物,这般忘了事的模样还真少见。
风升耳尖一红,“有甚好笑的,那么些书,我总不能都记得清。”
淮与却不知想到何处,唇角仍勾着。
“非也,并非笑你记不得。”
她面容是当真绝艳,宛若冰层中封冻着的花,美得清透而不可及。
一笑起来便如冰层消融,不知要勾走多少人的心思。
只是这人少有笑颜,莫说笑颜,连生动些的表情也罕见。
风升抬眸瞧见,心思歪了一瞬,耳尖的红染了旁意。
“我方才与你讲了那么些有趣之事也不见你笑。”她嘟囔。
淮与笑意越来越盛。风升疑心,顺着她视线往自己身上来,终点是自己那发烫的耳朵。这一发觉,耳畔更烫,淮与连眸中都浸了笑。
“……”
“哎呀我想到了。”她抬手捂住耳朵,“是那位仓迩仓前辈的书,不过是我闲时寻到的一本闲书,讲的是些见闻,这话是她在书里用到的,我猜是这么个意思。”
仓迩便是《微脉学》的撰写者。
一抬头对面那人仍在盯自己的耳朵,她寻思自己面上莫不是也烧上了红。
思及此处只觉面上更烫,她略羞恼,瞪着淮与,丁点儿弟子的模样也无。
“莫瞧了,有甚好瞧的。”说着,她飞速自胸前纳戒中拎出本书作挡箭牌,摊在桌上,“就是这一册。”
淮与被她这般僭越,也无甚感觉,从善如流低头瞧那册早无人在意的书,好让她那爱害羞的徒儿搭台阶下去。
风升松了口气,她也不晓得自己的面皮怎就这般薄,尤其是那耳朵尖,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得发烫。
想着,她抬手轻捏那不争气的耳垂。
如何才能将它修得“皮厚”些。
“你昨日才晓得要下山,我也未告诉你要去何处,怎知晓这么多?”淮与问,思绪不知怎么飘的,竟还刻意往声音中加了些灵力。
她在音律上早登堂入室,所言本就容易让旁人顺着走,再加了灵力,怕是她那小徒儿半分也不会去想方才之事了。
如此,易面红耳热这事儿,还得继续下去,风升便是有法子少在她跟前羞恼,此刻也无心了。
风升闻声,当即被她的话彻底勾走,不再想她那面皮修行之道了,乖巧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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