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章（第2页）

现在的他仍旧在那个课题研究小组中，也正是因为之前的一切都过去，所以研究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的身分也不可避免地被周围的一些人知晓。

虽然季阳也察觉到一些人对他的态度在不经意间已有所改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季阳也乐於在这事上装聋作哑，而让他觉得还值得安慰的，便只有那些珍贵的资料了。

季阳踏出了卧室，可是刚一离开卧室，季阳就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就像是往日总是呼吸著的空气好像了少了一样那麽明显，那样的……让人心中不安……

季阳也只是迟疑了一两秒钟，便明白了这种异常源自於哪里，他轻轻开口叫著：「渚……」

没有回应，彷佛这声轻呼都能在这个家中产生回音一样。

「渚。」

季阳加大了音量，开始往渚早上经常会待的厨房那里找去。

「渚！」

除了渚的卧室外，在这个不大的家中，季阳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渚的身影。

季阳走到渚的卧室门前，仅是这样隔著一扇门，季阳就彷佛可以看到房门另一面的一切，而这一次，他终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叫出声来，而是轻缓地推开了门……

房间中没有人，很安静，一切就像平时渚出门那样，但是季阳知道此刻还是有什麽不一样了……

没有厨房里平时总会让他烦躁的各种声响，没有餐桌上热呼呼的早饭，季阳看著渚的卧室，也发现了窗台上那仅剩下的小半盒香烟与一个打火机，渚从来不抽烟，他是知道的。

季阳的脑子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渚只是出去了，就像平时出门一样，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会回来的，也许等到自己晚上回来，渚又会像平时一样做好了晚餐在等著自己。

季阳一直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而这也彷佛是暗示一般，可以让季阳在这个早上神情平静地继续前往学院。

季阳觉得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分外漫长，当他又一次气喘吁吁地推开家门後，黑暗的家中，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有灯光的存在，也不会有人再对他的归来作出回应。

和早上离开家後一模一样，季阳打开灯，把家里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遍，也没有察觉出一丁点的变化。

季阳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他想告诉自己你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你敢说你真的对这一天的到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吗？

他不断地在自问著，似乎想要从某一方面来提醒自己早有这份先见之明，本就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反应，可是他仍旧无法忍受。

是的，没错，他早就想到了这最坏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结果来得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就好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一下子就把他扔到了水里，甚至会连如何扒住一块浮木也不懂。

渚没有给他留下一点离去的迹象，一个字也没有，就和渚那时的突然出现一样，同样悄无声息。

渚，是厌倦了吗？

季阳慢慢地扶著墙壁，直接坐在了渚卧室内的地上，他甚至还有工夫在想：不错，最起码还没有头一晕就栽倒在地，还知道扶个东西坐下来。

卧室内的灯没有打开，只是藉著客厅的灯光看清房间内的一切，而季阳就这样坐在地上……发呆，直到他饥饿得肠胃不断提出抗议时，才慢慢起来。

已经麻木的腿一点一点地走出了渚的卧室，他想著，自己还有希望，真的，再等等，再等等，渚说不定明天，或者後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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