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5章 列宁格勒（第5页）

第42集团军司令员伊凡诺夫少将：我认为，德军十分强大，我们是守不住的。列宁格勒一旦失陷，德军将会展开杀戮，列宁格勒将会尸横遍野。

第8集团军司令员谢尔巴可夫少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应该将列宁格勒的文物和重要装备撤到安全地带，列宁格勒一旦失守...

朱可夫爆发：够了，你们还是军人吗？一旦失守一旦失守。从现在开始。我们永远不要考虑列宁格勒一旦失守怎么办，列宁格勒决不能失守！我们要树立这样的信念：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列宁格勒。我们的口号是：不是列宁格勒惧怕死亡，而是死亡惧怕列宁格勒。

日丹诺夫：我赞成朱可夫同志的意见，也就是，列宁格勒决不能失守。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列宁格勒。

朱可夫对其他集团军首长：你们都有什么问题？

集团军首长：我们缺乏反坦克炮，大炮也不够。

朱可夫对日丹诺夫：这里的工厂是否可以生产高射炮？

日丹诺夫：是的，可以生产，产量很大，炮弹也很充足。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朱可夫：这样，我们把高射炮部队集中起来，调到乌里茨克—普尔科沃等高地，用高炮打坦克。高炮的威力可以击穿坦克。将包括舰炮在内的各种大炮集中在关键地区，统一使用。

全体集团军首长：可以。

朱可夫：第42集团军防御地段是乌里茨克，普尔科沃高地、普希金城、科尔皮诺连。从卡累利阿地峡抽调第23集团军的部分兵力给第42集团军。那里的芬军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

库兹涅佐夫：除方面军火器外，我们波罗的海舰队所有的舰炮火力集中支援这里。

听从方面军的指挥。我们还可以将波罗的海舰队水兵、列宁格勒各院校人员组建5至6个独立步兵旅，6至8天内完成，集中听从调遣。

朱可夫：太好了，我们再把航空队利用起来，完全可以打败进攻的德军。

第55集团军军长站起来：我们做什么？

朱可夫：第55集团军，你们兵力不足要守卫在列宁格勒东南，科尔皮诺城郊。那里有伊若拉军工厂。该厂正在为前线完成军工生产任务。

第55集团军军长：能否为我们补充一些兵员？

朱可夫看看日丹诺夫：日丹诺夫同志，能否请各级党组织号召工厂党、团员带头参军。

日丹诺夫：可以。请部队的同志们放心，地方党委一定会动员广大市民，全力以赴，共赴难关，部队缺什么，我们就供应什么，要人有人，要坦克给坦克，要大炮给大炮，要弹药给弹药。保证前线供应。

朱可夫：第8集团军坚守在奥拉宁包姆登陆场。我们必须在各个易受攻击的方向上立即组织纵深梯次配置的、健全的防御，在通向城市的要道上密集布雷，敷设部分带电网的障碍物。上述措施，从明天清晨立即开始执行。

全体人员：是。

19-28列宁格勒西北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朱可夫在看地图。

（旁白：朱可夫在列宁格勒州的大地图上看到敌我双方兵力部署态势图：上方布满了红、蓝小旗。红的小旗代表苏联的武装力量，少而分散，特别是在卢加防线地区，只是稀稀地排成一线，看不出有防御纵深，防御的后备力量也明显不足。代表德军的蓝色的小旗，组成了两个大大的箭头，一个指向纳尔瓦，一个指向卢加。从部署图中看出伏罗希洛夫没有判明敌人进攻的重点，担心前方防线出现缺口，所以全线处处布置力量，结果力量分散了。敌人通过集中力量突破一点——普斯科夫，然后扩大战果，攻破了防线。现在部队已紧缩到列宁格勒城周围狭小的范围，但设防仍需有重点，根据判断，敌人正把他们的兵力集结在普耳科沃高地和乌里茨克，他们打算从那儿冲进列宁格勒，这个意图已十分明显，必须尽快增强那里的防御兵力，朱可夫下定了决心。）

朱可夫对值班参谋：把军事委员会成员叫来。

军事委员会成员纷纷来到。

朱可夫：戈罗杰茨基参谋长，请报告最新情况。

戈罗杰茨基：在列宁格勒南方，新组成不久的第42集团军和第55集团军经过几天苦战之后，顶不住敌人的进攻，又后撤到普耳科沃高地一线，这里离列宁格勒只有几公里远。在北面，芬兰军队突入并切断了卡累利阿地峡，已构成对列宁格勒的威胁了；西面，整个波罗的海沿岸都已被敌人占领，只有东面通过拉多加湖还与苏联其他地区保持联系。但是，由于敌人拥有制空权，所以仅剩下的这条通道能维持多久，还是个问题..

朱可夫眼睛盯着地图听得全神贯注。

（白：戈罗杰茨基很紧张，不时地用手指擦擦额头上的汗，讲得很吃力。他接任参谋长一职刚刚几天，许多情况他也是刚刚了解到，还来不及做出应有的分析。）

朱可夫身子坐得很直，听到这里，伸直胳膊点着地图：我们应当充实第42集团军的兵力，他们防守的普耳科沃和乌里茨克方向，是全线的防御重点。我命令，马上从第23集团军中抽出一部分兵力调归第42集团军指挥，立刻执行！

参谋长记下朱可夫的命令，又有点犹豫，小心地：可是，司令员同志，第23集团军防守的卡累利阿地峡压力也很大，这样一来，就会削弱那个地段的防守力量，这..

朱可夫打断他：别讲废话！一个普通的作战参谋都明白，每一次调动部队，都是削弱一个地段，加强另一个地段！今天普耳科沃、乌里茨克是最危险的地段，不加强这里加强哪儿？如果以后几天，卡累利阿地峡成了重点，再调部队去加强它！这里前一段吃亏，就是设防没有明确的重点..

朱可夫看到戈罗杰茨基参谋长仍迟疑地站在那里，用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几位军事委员，意思好像是寻求支持者，于是便大声地命令道：还等什么！快去执行吧！

参谋长刚要转身出去，朱可夫又接着：下达命令后，你把工作向霍津中将交待一下，我将任命霍津中将接替参谋长一职。还有，费久宁斯少将任方面军副司令员。现在，费久宁斯将军已到普耳科沃高地了解情况。如果有必要，他将接替伊凡诺夫将军第42集团军的指挥权。有不同意见吗？

说着朱可夫巡视了一下军事委员会成员，有的点头，有的沉默不语。朱可夫双手一撑桌子，站起身来：就这样了！迈开又重又大的步子走了出去。

19-29西北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朱可夫在看地图。

白：朱可夫到位几天之中，夜以继日地工作，他的那种刚毅果断、沉着冷静的作风不知不觉地感染了周围的许多人。在他严厉、有时近似于粗暴的督促下，短短几天中，在原有的基础上，在列宁格勒近郊，迅速形成了一道新的防线。这道防线北起芬兰湾斯特列尔纳附近，经西南的乌里茨克，正南的普耳科沃，东南的科尔皮诺，然后沿涅瓦河到拉多加湖西岸的什利谢尔堡：整个9月份；双方就是在这条防线上，拉锯般地展开酷烈的浴血争夺。果然不出朱可夫所料，敌人把主攻方向放在乌里茨克和普耳科沃一带，而这里也正是由刚接替伊凡诺夫的费欠宁斯所指挥的第42集团军防守地段。乌里茨克几次失落、又几次夺回来，德军就是无法摧垮这条防线。

19-30列宁格勒朱可夫办公室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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