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2章 卓雅（第5页）

公园里集合了很多学生。学生们按校分成组。

母亲们和姊妹们都站在一旁，手里提着包袱，提箱，背囊。

妈妈和卓娅躲在一旁，坐在树荫下的凳子上。

4点钟，电车来到，孩子们匆匆和亲人告别后开始登车，占坐位。

谁的母亲哭了，谁的脸上表情就很惆怅凄怆。

妈妈没有哭。她搂抱了舒拉紧握了他的手。舒拉很冲动，但是却竭力掩饰着。

舒拉：不要等到我们开车，回家吧！照顾妈妈，卓娅！

舒拉跃上电车，窗户里向妈妈和姐姐摆手，打手势：不要等，回去吧！电车开走了。

公园里冷清清的。橡树下放着长凳，无人坐。池水清澈，细波微动。

妈妈和卓雅慢慢地沿着小径走着，阳光穿透头上的密叶。

他们在长凳坐下了。

卓娅大声地：多么好看哪，您知道吗，舒拉常来这里绘画。就是那个小桥儿，他画过，您看见了吗？池子很宽，可是舒拉游过去很多次。

公园里无线广播说话了：下面是斯大林同志发表讲话

同志们！公民们！兄弟姊妹们！英勇的红军和红海军战士们！

德国***正在进攻苏联。敌人是卑鄙的，也是非常残酷的，目前的事件，是关系苏维埃国家生死存亡的事件，是关系苏联各族人民生死存亡的事件。必须使苏联人民了解这点……我们应当立刻改造我们的全部工作，把一切都用去服从于战争上的利益……红军、红海军和苏联全体公民，都应当捍卫每一寸苏维埃土地，应当为保卫祖国战到最后一滴血。

我们应该在敌人占领区组织游击队，让我们的土地在敌人的脚下燃烧、爆炸。

把人民的一切力量都用去歼灭敌人！前进，争取我们的胜利！

广播沉寂了。卓雅和妈妈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妈妈：我想知道，舒拉听到没有。

卓雅有把握的：听到了，全国都听到了。

卓雅和妈妈默默地走了几分钟，卓娅忽然愉快地、决然地：我很幸福，无论我决定做什么全能如意地做成！

妈妈：您决定什么啦？

卓娅：妈妈，决定了，我到护士班学习去。

36-16卓亚家里夜内

晚上，妈妈和卓雅在缝背囊，手套，军帽。

卓雅：妈妈，我明天就去学校报名，参加护士班学习。

妈妈：去吧，现在全国都在报名参军，说不上你们很快就要上前线。

卓雅：我走了，您会想我吗？

妈妈：会的，我的两个宝贝孩子，都要上前线了。我怎么不想你们？

卓雅：妈妈。我不在家里，您多保重。

妈妈：孩子，到了前线，你也一定要多保重！

36-17卓亚家里日内

妈妈在收拾东西。

卓雅出门：妈妈，我不吃饭了，回来再吃。

中午，妈妈在吃中饭。时常站起来向窗外楼下看着。

36-18卓雅家里夜内

卓娅很兴奋，两颊赤红地回来了。她走近妈妈，搂抱了她，直看着她的两眼：妈妈，我要到前线上去了，到敌人后方去。不要对任何人说，您就说我到乡间，到外祖父那里去了。

妈妈眼圈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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