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2章 卓雅（第9页）

留得列尔：是您放火烧了马厩吗？

卓雅：是我。

留得列尔：您的目的？

卓雅：消灭你们。沉默。

留得列尔：您在什么时候通过了战线？

卓雅：在星期五。

留得列尔：您来得很快呀。

卓雅：那么还楞着是怎么着？

留得列尔：谁派您来的，您的同伴是谁，

卓雅：我不知道，没有，

36-34审讯室日内

四个体壮的男子解下皮带打卓娅。打了200多下，没有呼疼的声音。

空中有皮带的哨音和鞭打在身上的声音。

一个青年军官两手抱着头，闭着眼，堵着耳朵，跑出去。

36-35库里克的农舍里夜外内

两小时以后，德军把卓雅带到库里克（农夫）的农舍里。卫兵押解着她，她已经被剥去了衣裳，赤足在雪地上走。进入农舍，卓雅的额上大块紫黑色伤痕，她的臂上和腿上全是伤痕。她气喘不息，头发蓬乱，在汗珠遮盖着的高额上粘着一绺一绺的黑发。两手在背后绑着，咬破了的嘴唇肿了。

卓雅坐在凳子上，德国卫兵守门站着。

卓雅安静不动地坐着，她要求喝水。库里克走近了水桶，卫兵抢到前头去，他拿起桌上的煤油灯送到卓娅嘴边。

库里克对卫兵：求求您给他点水喝吧！

卫兵：不行，他是犯人。

库里克：犯人也得喝水呀。

卫兵：好吧，给她喝吧。

库里克给卓娅水喝，她贪婪地喝了两大杯水。

在屋里的几个德国兵出来包围了卓雅，肆意地取笑她，有的用拳头触她，有的用燃着的火柴烧她的下颚，还有一个兵用锯刺她的背。兵士们取笑够，睡觉去了。

36-36库里克农舍外夜外

卫兵端着步枪对准卓娅：站起来，走到室外去。

卫兵在卓娅身后跟随着，他的刺刀差不多触着了卓娅的背。

卫兵喊：向后转！

卓娅想会走走，仅仅穿着衬衣的卓娅，赤着脚在雪里来回地走着。

卫兵自己冻得挺不下去：回屋里。

墙上的钟由10点钟转到下半夜2点钟，每隔一小时士兵就带卓娅到外边冻15到20分钟……

新卫兵接岗。他许可卓雅躺在凳子上。

库里克的妻子问卓娅：您是谁家的呀？

卓雅：您问这个干什么？

库里克的妻子：您是什么地方人？

卓雅：我是莫斯科人。

库里克的妻子：有父母吗？

卓雅没回答。她一动也不动地躺到早晨，她再也没说话，脚已经冻坏了，她没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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