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5章 斯大林格勒5（第2页）

科列加诺夫渡过河，找到了一营的留守排。

科列加诺夫边哭边说：都没了，全营覆没了。

留守战士：德拉甘上尉哪？

科列加诺夫：也死了，我亲手在伏尔加河岸边埋葬了德拉甘上尉。

留守排的战士安慰他：别哭了，我们会为他们报仇的。

29-7车站苏军战场日外

德军开始进攻。德拉甘跑到楼上去看望战士。战士们消瘦、变黑的脸上，充满紧张的神情，伤员们身上都缠着血污的绷带，双手仍然紧握着武器，目光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卫生员涅斯捷连科胸部受伤、流血过多牺牲了，她的手里拿着绷带。她在死前想帮助同志们包扎伤口，……

德军的进攻被打退了。在寂静中，战士们听到，在马马耶夫岗和城市工厂区那边的枪声仍在继续。

德拉甘想（os）：怎样帮助马马耶夫岗那边的保卫者呢？怎样才能把已停止向我们进攻的敌人，吸引过来呢？能否在房顶上悬挂起红旗——让德军知道，我们并没有停止战斗！

德拉甘自言自语：可是，没有红布。怎么办呢？

一位重伤员脱下血迹斑斑的白衬衣，用它擦干正在流血的伤口，交给德拉甘。德拉甘拿起红旗走向三楼顶上。

德军用扩音器喊话：俄国佬，快投降吧，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在屋顶上，飘扬起了红旗！

通讯兵科茹什科大声地回答：狗养的，别瞎说！我们还要活很久呢！德军看到红旗，开始向三层楼进攻。德拉甘带领战士开枪还击。

德军的进攻又被打退了，战士们有时射击，有时扔石块，掷出了最后一批手榴弹。突然，从后方、在无门窗的墙壁外面响起坦克履带声。

通讯兵科茹什科：反坦克手榴弹已经用光了，怎么办？

另一战士：我这里只剩下一枝带3颗子弹的反坦克枪。

德拉甘把这枝枪交给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您通过暗道去拐角处，从正面射击敌坦克。

别尔德舍夫走到半路，没来得及占领阵地，被德军抓住了。

别尔德舍夫蒙骗敌人：他们只剩下一挺机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敌人重新发起了进攻，进攻地段正好在重机枪的射界内。

德军猖狂起来，他们大声喧闹，挺直身子从掩体里走出来。列队在大街上走路。

德拉甘把最后的一条弹链装进重机枪，射向***匪徒。他的手受伤了，他继续射击。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活下来的张慌失措地逃回掩蔽所。过了一小时，他们把别尔德舍夫推到瓦砾堆上，他被枪毙了。

进攻停止。炮弹落下来。苏军头抬不起来。

传来坦克发动机的声音。从临近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矮小的德国坦克。

德拉甘等认为死期已到。大家相互告别。

科茹什科用芬兰刀在砖墙上刻着：罗季姆采夫的近卫军军人在此地为祖国战斗、献身。地下室左边的角落里，一个挖好地坑内，整齐地摆放着营部的文件和装有大家的党证、团证的军用图襄。

大炮第一个齐射。巨大的轰击声房子幌动起来倒塌了。

29-8三层楼地下室夜内

德拉甘苏醒过来。周围一片黑暗，到处是刺鼻的砖灰。他听见身边人在低沉地呻吟。通讯兵科茹什科爬到他身边，并拽了一下问：您还活着吗？

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还躺着几个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红军战士。我们被活埋在三层楼的废墟底下。空气很少，呼吸困难。

在黑暗中，还可以看到战友的脸庞，感受到同志间的温暖。

德拉甘：同志们，我们要走出这座坟墓。

大家不声不响地挖起来。浑身上下满是又冷又粘的汗水，简单包扎的伤口阵阵发痛，砖灰、沙土在牙缝里咯吱作响，呼吸更加困难。

挖了几个小时后，眼前闪现出星星光亮，清新空气，从小洞口飘了进来。

大家疲备不堪地倚偎在这个小洞口旁，吞咽着秋天的空气。洞口挖开了，可以爬过一个人了。

德拉甘：科茹什科受伤较轻，您出去侦察一下。过了1个小时，他回来报告：

上尉同志，我们在德国人包围之中，他们沿伏尔加河岸边埋设了地雷，附近还有敌人的巡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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