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66章 试探（第2页）

等了一会，望曦控制小蛇，“蛇口”张开又吞了一大口灵魂碎片。

小蛇就像是躲在草丛中潜伏许久，等到猎物靠近才一口咬住又飞快缩回草丛中的捕猎者一样，在吞下一大口碎片后又钻回周围汇聚起来的灵魂碎片“壳”内。

在这期间，望曦其实是可以提取影子内剩余的规则力量转化成空间规则，并覆盖在小蛇体表进行隐藏。但她为了试探伪回收站的反应，根本没有在小蛇表面套上隐藏手段。也就是说，由规则力量组成、并且已经吞了两口灵魂碎片的入侵者小蛇，现在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伪回收站的感知当中。

真的没反应吗？

现阶段的伪回收站，更像是被沉重行囊压垮的人，小蛇的行为就是不断从它行囊里面拿走东西，虽然自己的“财产”遭到损失，但无形间也减轻了它的负重压力，为了这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它暂时还能忍受小蛇拿走它“财产”的行为。

不过这样的忍受行为不会持续很久。

望曦并不是要挑衅这个地方，她只是想钓个鱼。

虽然帮它减缓压力了，但从伪回收站的角度来看，减缓压力是建立在牺牲它自己储存的灵魂体的基础上的，所以，少量的吞噬对于伪回收站来说利大于弊。

只是，望曦并不只是想要让轮回规则吸收一点点“小零食”而已，她想要的是这个伪回收站现存的灵魂所带的所有杂质，而她想要得到灵魂体内所有杂质，就势必要对这个地方的“存货”都筛一遍，而这如果没有得到伪回收站的同意，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需要加个码，要让对方知道，小蛇不是一个纯粹的小偷，而是一个真诚帮助它的客人。

如果钓鱼成功了，那她的冥域基本就拥有了一个板上钉钉的新连接点——甚至，冥域根本就不需要等通道搭建完成，从现在开始就能先行吸收灵魂杂质。

望曦操控小蛇吃一口等一会，同时，在两次吞食之间的时间空隙中，小蛇尾部位置也留出了一个小孔，小孔中不断有已经被彻底剥离记忆碎片的纯净灵魂能量被放出。

在小蛇吞下第十口的灵魂碎片时，伪回收站中央终于产生了一点波动。望曦稍微往后撤走小蛇，而从伪回收站中央蔓延出来的那一股力量波动，只是慢慢地在小蛇身边缠绕成一个松松垮垮的“茧”，并且还留出了一小部分力量，将散在周围的、被小蛇剔除记忆碎片并排出来的纯净灵魂能量卷走。

紧接着，那股缠绕在小蛇身边的力量已经散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望曦：？

所以，这个伪回收站是默认了小蛇这种闯入自己领地，并且在领地内随意吞食灵魂碎片的行为？

真就这么简单就让这个地方接受了？

看来望曦抛出来的“鱼饵”——也就是这条帮它剔除杂质的规则小蛇——还真的让伪回收站非常心动啊，它甚至都没有对小蛇有什么过多的探查或者限制，就轻易撤走了自己的力量。

——虽然小蛇实际上吞食的不是灵魂，而是里面的记忆碎片，而且还会返还给它纯净的能量。

但这也不可掩埋小蛇此举确实是在踩着伪回收站底线、并且大胆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大动土木的行为。

这和登堂入室也差不多了。

当然，如果蓝鲸在这，或者就能更加理解这个伪回收站的反应，毕竟在变异之前，蓝鲸天权也是真实地感受过那些寄生在自己体表的讨厌藤壶的影响——即使蓝鲸已经是鲸鱼里面最不害怕藤壶的鲸鱼，但只要自身活的够久，身上无节制繁衍的藤壶就只会越来越多，直到即使蓝鲸那厚实的皮肤和脂肪都无法阻挡藤壶的深入。

而在那时，脾气本就比其他蓝鲸更加暴躁也更有攻击性的天权，即使是面对海面的巨大冰山和海下岩层都想去撞一撞，哪怕自己也会受伤，也有可能因为巨大冲击力使得自己冲上大块千年寒冰形成的冰原而搁浅，但它还是愿意冒着风险，只为了借助撞击的力度将自己体表的藤壶蹭掉一部分。

现在这个伪回收站的情况，其实也是差不多。或者伪回收站也在忌惮防备小蛇，但大量灵魂碎片堆积的困顿现状，以及这条由规则力量组成的小蛇暂时还算遵守冥域一贯的运行准则，也就是只吸收记忆碎片，不贪灵魂能量或者只会吸收在它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一点点能量的态度，这种种原因集合起来，已经由不得伪回收站去衡量更多的利弊。

——说到底，它并没有忌惮的资本。它不仅无法强硬对付望曦这个“入侵者”，它甚至还需要她的帮忙去减缓自己的过载压力。

此刻，望曦明白，她果然赌对了。

虽然看似挑衅，而且不止一次，但她还是以她的节奏和方式让这个伪回收站明白，她真的能够对它的现状有非常明显地改善，甚至是根治。

并且，从这个伪回收站的反应中，她忽然现，或许这个伪回收站的情况，还要比她观察到的更加严峻。

同时，一个有些模糊的念头忽然在她意识海中一闪而过，念头瞬间消失，她只能隐约抓到一点点尾巴，但这个念头让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似乎无形之间又现了另一条可以让她的冥域赚点“外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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