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间房,莫兰单独住一间,壮大爷和张文娟一间,因为他不敢离开她半步,生怕她会寻短见,见她因悲伤过度睡过去了,壮大爷和张媛以及莫兰坐在了沙上。
一想到赵兮的惨死,壮大爷也是双眼含泪,“壮壮,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兮兮她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啊?”张媛指着床上熟睡的张文娟小声问道。
壮大爷未语泪先流,他其实也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现在脑子满满的都是对张文娟的心疼和痛惜,想到她将来就一个人过,他就受不了,太心痛了!“姐,她家就她了。”
张媛一听,也是难过的落泪,说张文娟太可怜了。“姐,她今天多次寻死,我都不敢离开她半步,生怕她会想不开。”
“就是啊!阿姨真的太可怜了,曾经那么幸福的女人,一下子亲人全没了!”
就在这时候,壮大爷的电话再次响了,他一看号码是王中国的,忙按键小声说道:“叔叔,我已经在秀阳县了,刚才去了医院,但兮兮妈妈的状况很不好,我没法去看俊博。”
“知道了,亲家母现在怎么样了?栋梁的事情我也刚知道,只能让她节哀了!”
“嗯,叔叔,您也别太难过了,都怪我,要是不让俊博到安家寨治病多好啊!叔叔,我特别后悔和自责,让您这么大年纪遭受这样的灾难。”壮大爷愧疚地说道。
“这不能怪你,算了,这都是命,那我们明天再见面吧!今天你好好照顾一下我那可怜的亲家母,她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拜托了!”王中国说道。
“叔叔,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再见!”
刚说完,服务员把饭菜送过来了,壮大爷和莫兰先吃,没有叫醒张文娟,张媛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也回去了,说明天再过来陪他们,协助他们一起办理赵兮的后事。
吃完饭,壮大爷让莫兰也回去休息了,莫兰的美眸里有些内容,壮大爷当然知道,摇摇头,对她说道:“莫兰,今天晚上一点心情都没有,你自己睡吧!”
“嗯!壮壮哥,我知道的,那你也早点休息吧!需要帮忙就去喊我!”
“好的,你去吧!”
莫兰走后,壮大爷收拾了一下茶几,重新坐到了沙上,望着床上睡着了的张文娟呆,他突然有种错觉,床上的女人不是张文娟,而是他的赵兮,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走到了床边,细细地欣赏着她的美丽,她的确很美很美,让人怜惜和疼惜。
看着看着,他现张文娟的美眸中溢满了泪花,泪水无声地往脸颊上流淌,看得人心碎。
壮大爷俯身下去,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张文娟一下子惊醒了,忽地坐了起来,啪地给了壮大爷一个耳光,把壮大爷大蒙圈了,也打清醒了,“妈,你?”
“壮壮,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欺负妈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人?”
“妈,你误会了,我是看着你睡着了还流泪,心疼你。”壮大爷尴尬地说道。
这么一解释,张文娟愧疚地瞥了他一眼,“对不起!妈误会你了,你说,妈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活个什么劲啊?”说着,她又痛哭了起来,壮大爷坐到床沿,抱住了她,轻抚她的背,让她在他的怀里哭,他知道女人这个时候是需要男人的胸怀去依靠。
“妈,你还有我呀!我爸临走的时候,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有事,谁知道,这句话成了他的遗言,对后事的安排!”壮大爷叹道。
“你爸死前还跟你说话了?”张文娟从他怀里抬起头惊问道。
“不是,是你听说兮兮走了,昏倒了的时候,我爸出门时叮嘱我,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出事,谁知道他却出事了。唉!这都是命吧!妈,你一定要坚强,你不是孤家寡人,你还有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壮大爷动情地说道。
张文娟一把推开了他,躺了下去,又默默地开始流泪,把壮大爷给搞蒙圈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搞错了?“妈,我说的是真的,就凭我对兮兮的感情,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还有我答应了我爸会照顾你,自然会说话算数。”
“兮兮都没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有兮兮在,你是我女婿,兮兮没了,你跟我什么关系?何况,你和兮兮也只是有了关系,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们才有这层关系,她连你的妻子都算不上,你跟我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要你照顾?”张文娟叹道。
“妈,我都喊你妈了,那我就是你女婿了,不做女婿,我给你当儿子好不好?”
“不好,我没这个命,壮壮,我很感激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以后别喊我妈了,没有了兮兮,我们真的什么关系也不是,你出去吧!”张文娟挥挥手说道。
“啊?妈,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会离开你呀?我不出去,至少今天晚上我肯定不能离开你的,妈,我爸和兮兮都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要节哀啊!对了,你还没有吃一口饭,我给你端过来哈!”说着,壮大爷转过身去,将饭菜端到了床头柜上。
张文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摇摇头,“壮壮,我什么都吃不下,只想一个人呆会儿,你先走好不好?我真的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张文娟不耐烦地说道。
“妈,我不放心你呀!再说,我现在也没地方去呀!要不我躺在沙上,你先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我喂给你吃几口?你看你的气色这么差,不吃东西肯定不行的。”说着,壮大爷端起汤想先喂她喝点汤,补充体力。
让壮大爷没有想到的是,张文娟突然玉手一挥,将壮大爷手里的汤直接拍掉了,汤全部弄到壮大爷的身上了,壮大爷只好将碗从地上捡起来了,苦笑了下,没说什么。
“壮壮,我现在真的很烦,情绪不稳定,会伤到你的,你不要再说什么了,你自己去睡吧!别管我了!隔壁不是住着莫兰么?她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跟她睡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否则,你跟我睡在一个屋里算怎么回事啊?”张文娟不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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