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只她才将水壶放下,忽又闻岑隐命令道。
时非晚转身,“世子还要什么?”
“过来!”岑隐却只沉沉回复,语气不容抗拒。
“……”时非晚走上去。
“坐下!”岑隐继续命令。
“……”
时非晚看了看他的示意。
确定:他是让她坐在他旁边!即,那床上。
“世子可有事?”
“坐下!”
岑隐再度吩咐。
这语气,命令似的。
时非晚实不想让他又拿那种自己仗着他的喜欢而不顾身份之类的话来说自己。于是稍迟钝了会后,便还是往他示意之处坐了下来。
只——
正是她坐下的瞬间,时非晚忽就感觉手腕被拉了住。然后,整个身子直往前边栽了过去……
也是瞬间,她感觉自己栽进了一刚硬的胸膛口。她心中一懵,下意识的要有所抗拒之时,腰却也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托了住。
“……”
随后,时非晚甚至来不及一声问,唇瓣便被直接堵了起来。唇上柔软的触感,鼻间浓重的男子气息,岑隐让她坐下是想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了。
“……”
时非晚脑袋瞬间就有什么炸开了似的。
那什么“身份差”之类的问题,终于在此刻让她忍不了了,往脑后一抛,伸手就推起了岑隐。
在跟岑隐闹矛盾之前,她不想让他现她的计划,也有利用他达成自己的“逃离计划”之心,还想消除他将来会生疑查探她下落的隐患……总之,她抱着总总绝不单纯的“利用”心思,在那一旨赐婚书下来之后,的确有过不准备在自己逃离之前抗拒他的心思。
她的确,准备在某条计划完成以前:先认了她已经是他未婚妻的事实!先扮演好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角色。
所以……
宫宴那晚他吻她,她没抗拒。落水回来后,她的态度也是一直乖顺的。
而现在——
现在倒也不是时非晚改计划了或是否认了自己以前盘算过的那些。
只不过:因为先前岑隐说过要退亲,跟她决裂之类。虽说现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她毕竟还没亲自问清楚,她总要先弄清这男人到底打算将她如何。
想着,时非晚一点也不配合的便偏开了脑袋。
只她很快就现:她这推拒根本没用!
她用力,岑隐也会用力!她偏了偏脑袋,他转而却直接托着她的后脑勺再次覆了上来。
她力气不小,岑隐这个伤者的力气竟然一样不小。但主要问题,还偏偏就是这个——
他是伤者,时非晚根本还紧张着他的伤,根本不敢惹得他太过用力了!
因此在现无论如何他都会用比她更大的力气来阻她后,时非晚便渐渐的不敢使力了。她若不乖,岑隐必然运功使力,他便必然会受伤。
时非晚心中无比愤郁,但没多会儿她就不得不承认——
她根本不忍心岑隐伤势加重!
于是,渐渐地,时非晚便只敢用一些起不了任何作用却能表达她抗拒意愿的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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